旁邊的櫃姐聽得瞠目結舌。
這隻包包既是限定款又是經典款的,拿下它就要二十多個萬,居然被麵前的這二人說是用來裝雜物的?
壕無人性啊!
伊玫瑰眼尖,又發現了蘇慈意手中挑好的東西,頓時翻了個白眼,“這些該不會都是給江總買的吧?”
蘇慈意“嗯”了聲,“之前他送了我一條粉鑽項鏈,這是回禮。”
也就是今天剛好有空才能來商場逛一逛,先前她都忙得腳不沾地,哪裡還想得起來這種事。
那條粉鑽伊玫瑰也聽過。
她一邊為其拍賣出的天價咋舌,一邊用手肘碰了碰蘇慈意,道:“意姐,既然你都不戴那項鏈,要不然乾脆賣了算了,那錢還夠我們發展幾家公司的。”
見伊玫瑰都打起這個主意了,蘇慈意橫了她一眼,“不行。”
“那條項鏈我是要還他的。”
一同那隻江老爺子交給她的鐲子一樣,那條粉鑽她也準備還給江承宴。
隻不過就是早晚的問題。
“切,沒意思。”伊玫瑰輕哼,扭頭又去挑自己喜歡的包包。
蘇慈意索性在沙發上坐下休息。
她剛坐下不久,有幾位櫃姐就急匆匆地小跑到了門口處,小心翼翼又說又笑地迎著來人。
蘇慈意抬眼一掃。
目光在落到進來的人身上時,不由得定了一定。
許清知在看到蘇慈意的時候也凝了凝眸子。
蘇慈意率先回神,朝許清知微微點了下頭。
許清知也回以一笑。
她的旁邊還有一個女人,正是現在的許夫人蘇紫柔。
許家的信息蘇慈意都讓人調查了個清楚,但是她這也是第一次見蘇紫柔。
蘇紫柔年紀不大,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挽著許清知的胳膊,見她跟蘇慈意打招呼,還笑問了一句:“清知,這是你朋友嗎?”
許清知隻道:“這是江家少奶奶,蘇慈意。”
蘇紫柔聞言,笑容很快就僵硬在了臉上。
不過蘇慈意還看著她呢。
她還是半掛著那副笑容,對著蘇慈意敷衍地點了個頭,挽著許清知就去到了旁邊逛去了。
十分明顯的不想和她待在一起。
蘇慈意麵上一如既往的沒什麼表情,一張不施粉黛卻精致得讓人挑不出一絲一毫的瑕疵的臉上清清冷冷的。
這個蘇紫柔對她沒什麼好臉色她也能理解。
畢竟許家贏昨天可是還在江家老宅裡挨了江城海一頓打的。
許家贏心裡都可能恨不得馬上把她給除了,更彆提蘇紫柔。
倒是許清知……
蘇慈意的眸色深了深。
也不知道許清知知不知道許家贏昨天在江家的事情,如果她知道了,她會怎麼想呢?
蘇慈意端起熱茶喝了一口。
她繼續在這坐著,看著伊玫瑰挑完了包包挑衣服,挑完了衣服挑首飾。
而蘇紫柔和許清知從頭到尾都遠離著蘇慈意,期間她們也沒再和蘇慈意說過一次話,沒有過一次眼神交流。
不一會兒,蘇慈意隻聽到了那邊有幾道說話聲,但她聽不真切,也沒去注意。
不過,伊玫瑰的聲音她倒是聽到了。
伊玫瑰的音調不低,字字都是諷刺,“這隻包不是我剛才就定了的嗎?先來後到這種規矩還要我教你們?”
櫃姐在她旁邊連連道歉,急得冷汗都冒出來了,“這位小姐,實在不好意思,我給您贈送一個小禮品作為補償可以嗎?”
伊玫瑰冷眼瞥過去,指著她挑下來的那一大堆東西,反問:“我缺你那點補償?”
蘇慈意蹙了蹙眉。
她起身走過去,來到伊玫瑰的身邊,輕聲問她:“怎麼了?”
伊玫瑰還沒說話,蘇紫柔就率先開了口。
“蘇小姐對嗎?你的朋友挑了一隻包包,不巧店裡隻有一隻了,但我也喜歡,所以我也想要。”
蘇紫柔說話時輕聲細語的,人看上去也溫和有禮的樣子,但舉手投足間還是帶著一股對蘇慈意還有伊玫瑰的傲慢和輕視。
她的刺隱藏得很好。
蘇慈意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直都沒說話的許清知一眼。
看來許清知這個繼母是個綿裡藏針的。
伊玫瑰還想發作,蘇慈意伸手攔了攔她,對蘇紫柔說道:“許夫人既然知道這包是我朋友先挑的,東西都已經有了主,那再喜歡都應該退讓才是,硬搶豈不是不道德了?”
她這話也說的一語雙關。
許家還有一件隱秘的事情就是蘇紫柔也是小三上位,正室也是病死的,和江家情況有一定的相似之處。
嘖嘖。
目前除了殷家和戚家沒有那些肮臟事以外,帝都四大家裡,江家和許家都有這種情況發生。
果真是一入豪門深似海。
果不其然,蘇紫柔一聽這話就微微變了臉色。
但她麵上還是那幅鎮靜的模樣,隻不過多看了蘇慈意一眼,“蘇小姐說得有理,隻不過這包包你朋友你朋友還沒有付款,搶不搶的先不說,不是也得看看人家店裡想賣給誰嗎?你說對嗎?”
她還是柔聲柔氣地說著,語重心長,娓娓道來。
那模樣確實是配得上脾氣溫柔賢淑的大家夫人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