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蘇慈意已經和江承宴有過那麼多次的親密接觸,但她此刻還是有一瞬的不適應。
正當她想掙紮,頭頂處江承宴的聲音傳來:“慈意,彆忘記你現在是什麼角色。”
他們現在還在“遊戲”中。
蘇慈意頓時偃旗息鼓。
感受著懷中的溫軟,江承宴嘴角微勾,將她又摟緊了緊。
“有的時候,我還真希望你不是那麼要強的蘇慈意,這樣我就可以把你藏起來,讓你成為我一個人的蘇慈意。”他低聲說著。
蘇慈意斂著眼睫,聲音淡淡,“那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我不會成為任何人的金絲雀。而且你所謂的“藏“也是病態的,蘇慈意就是蘇慈意,不是誰的附屬品。”
江承宴笑,“確實,我也隻不過隨口一說。”
他牽著蘇慈意的手,輕輕捏著她的手心。
女人的手心裡一片溫暖,溫度從他微涼的指尖渡到他的心裡。
江承宴眼眸深黑,“你知道麼,我母親還在世的時候很愛養玫瑰花。”
“但是她不愛將這些花圈養在大棚裡,而是放任它們在露天花園裡野蠻生長。”
“她也會精心去照料那些玫瑰花,但是有時候,往往一場傾盆大雨就能輕易將那些傲挺的玫瑰花給折了。”
“每當這個時候,我母親都會格外傷心,覺得很可惜。她會儘全力和園丁一起去挽救那些被摧殘的玫瑰,但花太多了,她顧不過來。”
“不過有意思的是,有些被她救助過的玫瑰卻活不了太久,還是衰敗了。可是有些她沒顧上的玫瑰卻頂著風雨繼續頑強生存下去了,帶著從前殘敗的痕跡盛放在花園裡。”
說起往事,江承宴往日裡一貫都冷硬的眉宇都顯得溫和了許多,他低頭去看蘇慈意,嗓音富有磁性,“慈意,你就像那經曆風雨後依舊開得嬌豔的玫瑰。”
“巧的是,我愛上的也正是那一身傷後還能屹立不折的玫瑰。”
不是被園丁嬌養的玫瑰。
是堅韌不屈且逆天而活的玫瑰。
江承宴深深望向蘇慈意。
那一瞬,蘇慈意隻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微微發熱。
她斂著眸子,睫毛顫了又顫。
那被江承宴把在手中輕輕捏著的手也不禁緊了緊。
這“愛”字實在太過滾燙,讓她難以招架。
蘇慈意下意識想逃。
但江承宴不許。
他已經抬起了她的下巴,吻住了她。
這一吻和從前的都不同。
霸道中夾雜著無限溫柔,像是帶著灼灼熱意一般,要將蘇慈意點燃。
男人一手扶住她的後腦勺,一手抬著她的下巴,她無處可躲。
一縷名為悸動的種子在蘇慈意的心底悄然埋下,逐漸生根發芽,繼而冒出頭來。
江承宴吻得愈發深了,他似是動了真情,一寸一寸地侵蝕著蘇慈意渾身的防備,拉扯著蘇慈意的理智逐漸沉淪。
就連蘇慈意自己也沒有發覺,她不再抵抗江承宴的侵略。
相反,那雙小手無聲地掛在了男人的脖子上,一點一點,笨拙而青澀地回應著。
她想,她一定是瘋了。
蘇慈意從不做這種沒有理性的事情。
但這一次,她放縱了自己的瘋狂。
任性一次又何妨?
收到蘇慈意回應的江承宴像是受到鼓舞一般,愈發加深了這個吻。
二人呼吸交織在一起。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吻終於結束。
江承宴鬆開了蘇慈意,一雙狹長的眼中滿含笑意,目光纏著她不放。
蘇慈意杏眸之中像是落了一灣水色般,霧蒙蒙中又有一絲絲迷離,她的臉上也沁出一層淡淡的櫻粉,唇瓣紅潤晶瑩,讓人看得心底燥熱。
動情後,她就像隻貓兒一樣蜷在了江承宴的懷中。
“乖。”
喑啞的聲音附在了蘇慈意的耳旁傳來。
她將腦袋埋進了江承宴的懷中。
心中已然開始後悔。
自己居然一時放鬆警惕,差點被這個狗男人給勾了魂。
不過……
方才那一吻,她並不抵觸。
還很享受……
那種被人真正憐惜疼愛的感覺,她有多少年都沒有感受到了啊……
室內的溫度還是居高不下,曖昧的氣息遍布四周。
就在這時。
一道違和的敲門聲響起,緊接著,殷宇奪門而入。
“江承宴,我剛才碰見了一個瘋女人……”
殷宇的話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