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ck!fuck!fuck!
臨走前,江承宴再次撂下了那句話。
“慈意,沒有我的允許,彆試圖離開我。”
蘇慈意低低地咒罵一句:“瘋子……”
等江承宴徹底離開之後,她才恨鐵不成鋼地一拍自己剛才收針的手。
收什麼針?!
被發現了又怎麼樣!
在那一瞬間隻要她把針飛出去就能準確無誤地紮中江承宴的癢癢穴。
偏偏這隻手不爭氣,在江承宴回眸的那一瞬間下意識地就想收回來。
蘇慈意抓狂的隻想仰天大叫。
煩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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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等到幾天後。
第二天。
整個帝都都知道了江家易主這件事情。
仿佛在一夜之間,江承宴就長滿了羽翼,江氏的高層和股東們一個個的全都倒戈。
江承宴一躍成為江氏的最大股東,力壓江老爺子和江城海還有江廷皓,成了江氏話語權最大的掌權者。
江城海和江廷皓被囚在了江家老宅的消息也不脛而走。
更有人傳出小道消息,說是江承宴之所以會這麼乾脆利落地奪權,是為了蘇家替嫁來的那個從農村接回來的大小姐蘇慈意。
還傳出了江城海綁架了蘇慈意,結果江承宴怒發為紅顏的事情。
流言四起。
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仿佛江承宴和蘇慈意是多麼恩愛的一對夫妻。
一夕之間,所有曾經幫過江城海和江廷皓的家族,還有那些曾經欺侮過江承宴的人,都在瑟瑟發抖。
生怕江承宴一個發怒和他們清算舊賬。
帝都的雨也終於停了。
接連下了這麼久的雨,久違的太陽高高懸掛在天空之上,晴空萬裡。
初冬也正式來臨。
江氏集團的最頂樓,總裁辦公室裡。
薑朝向江承宴複述了一遍外界的流言,謹慎地詢問道:“總裁,您看這些要怎麼處理?澄清還是封鎖?”
江承宴坐在黑色真皮的辦公椅上,整個人往後靠去,漫不經心地道:“關於江家的其他所有信息都刪除封鎖了,蘇慈意的那部分留著。”
薑朝有點不太明白,硬著頭皮問,“呃,總裁,您是指?”
江承宴一瞥薑朝。
薑朝立馬把頭低得更低了,連口大氣都不敢喘。
“就留我和蘇慈意恩愛非常,感情深厚,明白了?”江承宴道。
“明白……”
薑朝抹了抹自己額上的汗,默默無語。
沒想到他們總裁也有這麼卑微的一天,連這種“緋聞”都還要特地留著。
彙報完了這件事後,薑朝又道:“對了總裁,今天晚上有一場慈善拍賣晚會需要您出席一下。”
“嗯。”江承宴應了一聲,修長的手指曲起,在桌麵上輕輕叩了叩,“去安排一下,讓蘇慈意今晚陪我一起出席。”
“是。”薑朝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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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難得有了好天氣。
蘇慈意拉開窗簾,讓自己沐浴在陽光之下,愜意地伸了伸懶腰。
她今天早上特地早起,抽空回複了一下手機裡那些快被打爆的未接來電和一條又一條的微信。
張小語和秦肖都分彆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也發了許多信息,很是擔心她的突然失聯。
還有宋漣漪,簡直是轟炸式來電,點開短信一看全都是辱罵她的,質問她為什麼許清知進了醫院,為什麼許清知這兩天又不來善仁堂了,懷疑是蘇慈意泄了密。
還有已經出了實驗室的蕭炎醫師,也向她表示了擔憂,並且讓她有什麼難處可以告訴他,他會儘力幫忙。
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
讓蘇慈意視線稍微定格了幾秒鐘的是,在這麼多未接來電中,有著許清知打來的一通。
雖然她沒有發消息,也就隻打來了一通電話,但蘇慈意還是凝了凝眸。
還好,這起碼證明了她和許清知之間還有回旋的餘地。
許清知一定知道著些什麼,所以在短暫地逃避她。
蘇慈意挑著把信息都回複完了以後,又向善仁堂請了一天的假。
這麼多天下來,她也得喘口氣,好好捋一捋最近的事情。
至於失聯的借口,她就隨便說是自己舊疾犯了,身體抱恙,所以沒接到電話,也沒法回複信息。
做完這一切以後,蘇慈意換好了衣服就下樓簡單吃了個早餐。
剛準備出門,一輛熟悉的黑色邁巴赫就出現在了彆墅的大門口。
薑朝站在車前,朝著蘇慈意輕輕頷首,“蘇小姐好。”
蘇慈意抬手放在額前,遮著有些刺眼的陽光,微微眯著杏眼看他,“找我有事?”
薑朝點頭說道,“晚上有一場慈善拍賣晚會,總裁讓我來安排一下,讓您晚上跟他一起出席。”
“慈善拍賣晚會?”蘇慈意皺起柳眉。
什麼玩意。
“告訴他我不去。”
她扔下這句話就準備越過薑朝,薑朝急急忙攔下她,一臉為難。
“蘇小姐,您彆讓我難做……”
薑朝端的是一臉的懇求。
蘇慈意也沒什麼好臉色,“你也彆讓我難做,我忙得很,沒空參加這些亂七八糟的晚會。”
她本就有意和江承宴劃清界限,在這個節骨眼上就更不想跟著江承宴站在風口浪尖上出現在大眾的視線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