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的,知道怎麼處理吧?”
殷桃桃打了一個冷顫,如墜冰窖,驚恐地連連搖頭。
不要……
她不想死……
天知道她被帶過來以後都經曆了什麼。
蘇慈意這個女人就是一個魔鬼,她手下的人也全是瘋子!
如果再給殷桃桃一個機會,她絕對不會招惹上蘇慈意!
但沒有人能看見她的無助和絕望,小虎頷首應了一句:“知道!”
這兩個字,瞬間決定了殷桃桃的生死。
蘇慈意沒再停頓腳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一群大漢也跟著她嘩啦嘩啦地往外湧,隻留下了四五個處理殷桃桃。
破敗老舊的小平房裡,隻剩下了女人無助的叫喊聲。
蘇慈意屈身進入麵包車,冰冷無情的目光掠過這片小巷,在車門關上前緩緩地收回了目光。
媽媽是她的逆鱗。
她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壓下當年那些流言。
這些人既然敢不要命地往她的槍口上撞,那她就滿足他們。
麵包車一騎絕塵,激起了路麵上水窪裡的水花。
**
江氏集團的最頂樓。
江承宴靠在黑色的真皮辦公椅上,微闔著眼,手指輕揉眉心。
薑朝站在他的身旁,低聲道:“總裁 一切都準備就緒了,那些股東已經簽了股權轉讓協議,明天過後,我們就可以召集股東和董事們,宣布集團新的掌權人。”
言下之意,江氏集團已經儘在江承宴的掌控之中。
除了已經退位已久的江老爺子以外,他現在已經躍身成為江氏集團的占股最多的股東。
而他所持有的股份也僅僅隻比江老爺子的股份低百分之一。
他隻是踩在了江城海和江廷皓的頭上,沒有居於江家老爺子頂上是給老爺子一個尊重。
“嗯,你準備一下,明天會議召開以後,新聞發布會順便也一起開了,然後江家和集團的防守就可以撤了。”
江承宴低聲吩咐。
薑朝點了點頭。
這段時間他們為了封鎖江家內部的消息可是花了大力氣。
所謂的江家棄子,在他一鳴驚人的時候足以嚇掉所有人的下巴。
江承宴緩緩睜開雙眼,那雙銳利如鷹的眸子展現淩厲。
這一天,他部署了太久,也等了太久。
薑朝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頓了頓,隨後又附在江承宴的身邊補充說道:“對了,江城海和江廷皓那邊……”
江承宴眸中暮靄沉沉,語氣卻是淡淡的,“隨他們去,我倒想看看他們狗急了還能怎麼跳出這道高牆。”
“好的。”
薑朝退下。
偌大的辦公室內隻剩下了江承宴一人。
男人眉宇深邃暗沉,讓人一眼探不到底。
他起身來到落地窗前,放眼俯視著高樓下的一切,一股渾然天成的桀驁的上位者的氣息以他為中心散發開來,仿佛整個世界都被他踩在了腳下。
江承宴的目光遙遙望向了禦景灣彆墅區的方向。
勾唇。
性感的薄唇輕啟,低語出一句:“蘇慈意,我會把整個江家當作你的聘禮,你看到了麼?”
他江承宴的承諾從來都不是說說而已。
**
天色漸漸晚了下來。
在豪華氣派的江家老宅裡,一道身影直挺挺地跪在江老爺子的主宅前。
那人是江廷皓。
老管家看了一下時間,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對著麵前已經跪了五個小時的江廷皓說道:“二少,請您回去吧,老爺子今天身體不適,不想見人。”
江廷皓抬起一雙陰鷙發紅的眸子,固執地道:“你去轉告爺爺,如果他不見我我就一直在這裡跪著,他江承宴現在都想把江家搞散了,我不信爺爺連著也不管。”
老管家仍然是歎著氣直搖頭,沒再說什麼,轉頭進入了主宅。
主宅茶室的主位上,江老爺子正泡著茶。
見到老管家回來,江老爺子一邊沏茶,一邊掀了掀眼皮子,“廷皓還跪著呢?”
老管家點了點頭,“是啊,二少不肯起來,也不肯回去。老爺子,二少的腿剛中了槍還沒好,這雨天風寒又重,這麼跪著恐怕得落下毛病啊!要不……”
老管家話才說到這裡,江老爺子就扔了一記冰冷的眼神,直嚇的老管家閉了嘴,不敢再多說。
江老爺子冷哼了一聲,道:“落下一條腿的毛病也比沒了命好!老爺子我已經儘力了!”
老管家一臉複雜,欲言又止後又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江老爺子心煩,擺擺手讓他退下。
待老管家離開以後,江老爺子就放下了茶杯,脊背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蒼老的麵孔上浮現出一抹克製的悲痛,滄桑渾濁的瞳孔裡透出濃濃的無奈之色。
“江家啊……到底還是在我手上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