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讓蘇慈意覺得有些不自在了。
一切還是按照流程進行。
等到結束施針以後,秦肖穿好了外套,這才對蘇慈意認真地道:“善仁堂推文號的內容我們都看到了,之前是我們誤會施醫師了,要跟您道個歉才是。”
張小語也難得的露出一抹略顯窘迫和歉疚的表情,對蘇慈意說道:“不好意思,之前一直對你態度很差,是我的不是。”
蘇慈意收好了自己施針的工具,對這些事情倒是不甚在意。
她朝他們點了點頭,“沒關係,冤有頭債有主,你們隻要知道該被找麻煩的人不是我就好了,至於後續的療治,你們也可以申請換回以前的羌醫師。”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秦肖以前一直都是在羌投曹那裡療治的。
誰知她這麼說完以後,秦肖淡笑地搖了搖頭,道:“不用了,這幾次你為我施針後我都感覺身體輕鬆了不少,反而更希望你能一直為我繼續後續的療治。”
張小語也說道:“施醫師放心,那個叫做阿娟的員工我們也不會輕易放過的,之前誤會了你,我挺內疚的,這是我的一點點小心意,請你收下。”
張小語說著,忽然就從包裡拿出了一個紅包遞給蘇慈意。
那紅包極厚,是塞滿到極限的程度。
蘇慈意挑了挑眉,擺了擺手,“不用,我沒放在心上,你們也不用放在心上。”
她不想收這個錢,所以也不接,隻是收起了自己的東西就想往外走。
但是張小語卻連忙攔住蘇慈意,憋紅了臉,仍是執著地想要將紅包塞給蘇慈意,“你就收下吧,如果你不收下的話我也於心難安。”
旁邊,坐在輪椅上的秦肖也笑著說道:“施醫師,你彆見怪,我妻子就是這樣,她雖然有的時候衝動了點,但是也是是非分明的。”
“她也是因為太過擔心我所以才會誤會了你,這一次她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你收下紅包,就當是接受了她的道歉。”
蘇慈意聞言,隻覺得棘手。
她看著麵前那鼓囊囊的紅包,歎了口氣,還是沒有接過來,而是說道:“你們隻要向善仁堂支付療治的療治費就好,我也沒有額外收紅包的習慣。”
“錢你們還是拿回去吧,有機會請我一起吃頓便飯就好。”
蘇慈意說完,把那紅包給推了回去。
張小語拿著紅包,就跟拿著燙手的山芋似的。
她求救般地看向秦肖。
秦肖朝她點了點頭。
如此,張小語才不太甘心地把紅包給收了起來,說:“好吧,那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我們今天晚上就一起吃頓飯吧,我也想好好向你賠禮道歉。”
“……”
蘇慈意忍不住嘴角一抽。
這張小語還真會趁熱打鐵的。
這下,蘇慈意也不好再推辭,隻好妥協地答應下來,“好。我還有事情要先走一步,有什麼問題就電話聯係吧,我們晚上再見。”
“好。”張小語點點頭。
她推著秦肖,一起和蘇慈意來到善仁堂的大門口。
和秦肖目送著蘇慈意打車離開後,張小語這才推著秦肖往自家的保姆車走去。
秦肖最近的氣色已經紅潤了許多,不再那麼蒼白,整個人看上去也有生氣了不少。
“怎麼樣?”他溫和地笑問著張小語。
張小語一邊推著他走,一邊思索了一會兒,回答他,“我現在覺得施菇更不像那個人了。”
“何出此言?”
張小語不假思索,“你不覺得她們兩個人的性格都大庭相徑嗎?形式作風都完全不一樣。”
秦肖認同地點了點頭,“這倒確實。”?
不過,張小語隨後又補充道:“但是我現在覺得你說的也沒錯,這個施菇的確不是表麵上看上去那麼簡單。”
說著,她還嘀咕了一句:“聽善仁堂裡的人說,她就是農村裡出來的小丫頭。”
“雖然看著打扮得很普通,但是我看她這作派,是很多大家族的千金都難以企及的。”
秦肖聞言,寵溺地笑了起來,接了一句:“就比如你這個大家族千金,都到中年了還任性嬌蠻。”
他打趣著,張小語嬌嗔一聲,“哼,我才不是中年,我永遠十八好吧。”
“好好好……”
二人笑鬨著上了車,看上去恩愛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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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慈意離開善仁堂以後,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裡,泡進了書房中辦公。
現在一切都在步入正軌,等她手下那些公司漸漸羽翼豐滿以後,她就要著手開始進行融合。
到時候就是一番大動作了。
她隻給自己三個月的時間。
三個月,她必須以佼佼者的身份躋身上流社會。
這麼短的時間要完成那麼龐大的指標,可以說這個目標難的幾近變態。
就在蘇慈意忙於工作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蘇慈意接起電話,一邊繼續手中的事情,一邊按下了免提。
“什麼事?”
電話那頭連忙道:“小姐,我們已經順著那個殺手查到是誰雇傭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