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時間尚早。
按照安排,蘇慈意和江承宴一起上了車,直接前往江承宴的帝都市中心的住處。
她現在已經從蘇家搬出來了,今後就是和江承宴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
身旁,江承宴身上淡淡的尼古丁煙草味道若有若無的縈繞在蘇慈意的鼻尖。
車窗外的景象飛速倒退。
用她的餘光看去,江承宴正認真地翻看著手中的文件夾。
蘇慈意撇了撇嘴,忽然想到了什麼,從自己的小包包裡拿出了一個首飾盒。
這就是昨天江老爺子交給她的那個首飾盒。
“昨天你發病得突然,所以我就沒有機會把它還給你,這個是你爺爺給我的那個翡翠手鐲,你拿回去吧,我不能收。”
蘇慈意說著,把首飾盒遞給了江承宴。
江承宴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夾,正眼看了一眼蘇慈意。
他接過首飾盒,打開一看,裡麵的翡翠鐲子依舊翠嫩欲滴。
“這個東西價值連城,你就舍得這麼還給我?”江承宴略帶譏誚地說。
蘇慈意聽著這話,冷笑一聲,看著他的眼神都不由得涼了幾分。
“江承宴,你搞清楚,我雖愛財,但我取財有道,這種明擺著要給你未來妻子的東西,我不屑於要。”
而且,她也不差錢,隻是暫時需要周轉罷了。
比有錢?
這位江家不受寵的大少爺名下財產的十倍都未必及她。
蘇慈意的話一語雙關,就差沒把“不屑於當你妻子”這句話直說出來。
江承宴的視線冷若冰霜地掃過她,沒再說什麼,收起了首飾盒子。
車子呼嘯穿過,卷起秋日的幾片落葉,不多時就抵達了目的地。
蘇慈意隨江承宴一起下了車。
江承宴住的地方是帝都一處叫做禦景灣的高檔的彆墅區,雖不及江家老宅那麼豪華氣派,但也算是價值不菲。
走進裡麵,房子內部的裝修走的是極簡現代的風格,色調以灰黑白三色為主,看上去風格冷硬,和江承宴挺相配的。
江承宴坐在沙發上,繼續翻看著文件夾,頭也不抬地道:“房間在樓上,你隨便挑一間。”
蘇慈意也不墨跡,由彆墅裡唯一一個老傭人領上了樓,挑了一個離主臥最遠的小房間。
老傭人叫柳媽。
柳媽笑得慈藹,“太太,這個房間太小了,又遠,不如還是換成先生隔壁的那間次臥吧?”
蘇慈意擺了擺手,道:“不用,就這裡。”
房間雖小,但是五臟俱全,桌椅浴室浴缸都有,她也沒什麼好挑的。
“好吧,那我把您的行李收拾好。”
柳媽說完,就去把上次蘇慈意讓人帶過來的行李箱拿來,將裡麵的東西都拿出來規整好。
蘇慈意徑直下了樓,大步邁向大門,準備出去。
江承宴停下手中的動作,“你去哪兒?”
“關你什麼事。”
蘇慈意不帶一絲停頓,扔下這句話就踏出彆墅大門。
她現在要找個地方換裝,該去善仁堂了。
江承宴看著蘇慈意離去的背影,暗褐色的眸子裡霧靄沉沉。
這個女人真像一陣風,抓不住也留不住,愛往哪吹往哪吹。
他的食指壓上自己的薄唇,上一次被蘇慈意咬過的嘴角早已經愈合了。
昨夜,那句“我絕不會害你”仿佛還在耳畔。
也罷,總歸是互相利用的對象而已,就算是再有趣的女人又有什麼不同?
江承宴斂回了眸子,繼續翻看起文件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