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嘞個豆,這是我不花錢就可以聽的嘛?」
「也就是說......Daddy在知道紀凝會是自己侄媳婦之前就喜歡上了紀凝?我丟!原來這個世界上有錢有顏有權的大佬也喜歡玩暗戀!」
「我就說我就說,第一期Daddy看紀凝的眼神就算不上清白。」
男人低沉的嗓音好似是迷離酥麻的電流直躥入她的四肢百骸。
紀凝整個人都僵在原地,像是對自己剛才聽到的話感到不可置信。
“你......”紀凝驚訝地想要開口。
可男人卻伸出修長的食指,輕輕抵在她的唇邊。
紀凝撩起眼,視線對上男人那雙含著淺淡溫柔笑意的眸子,心尖狠狠地顫了一下。
“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但在此之前——”
男人的指腹輕輕摸索過女孩的唇瓣,輕輕道:
“還有一樣東西沒有給你看。”
紀凝疑惑地眨了眨眼。
下一秒,她看見男人將左手放到了自己的麵前。
寬大溫暖的掌心中,一個淺紫色的發卡靜靜地躺在掌心裡。
紀凝的呼吸猛地一窒。
看著男人掌心中那早已經因為有些年頭而開始褪色的發卡,瞳孔驚訝地瞪大。
她記得這個發卡。
是自己高中時經常戴的那一款。
那時候的紀凝還留著劉海,隻是到了夏天覺得額前的劉海太過於厚重,她便在小賣部裡買了這個發卡。
她這人,對於喜歡的東西便會一直用下去。
後來,這個發卡就像是成為了她的一部分,幾乎每天都會被她戴在頭上。
可直到有一天。
參加完學校表演的紀凝在回家後,卻發現自己的發卡不見了。
不過這發卡本就是隨手買的,所以紀凝後來也沒有把它放在心上,久而久之,這個發卡也漸漸地在她的記憶中消失。
“它怎麼在你這?”紀凝問道。
陸祈宬的視線微垂,視線落在自己掌心中的發卡上:
“那次你表演完走的時候,我剛從學校的休息室裡出來,就看見它從你手中抱著的衣服中掉出來了。”
紀凝追問道:“那你為什麼不提醒我?”
提醒麼?
那個時候的他,確實有想過要提醒她。
可等他再次抬頭的時候,穿著演出服的女孩早已經消失在了走廊的儘頭。
“不敢。”男人的唇角勾了勾。
紀凝:“?”
陸祈宬輕聲道:
“不敢和喜歡的人說話。”
“我第一次見到你,是在上次我們去的那個舞蹈室。”
他被陸裕班主任一個電話叫到學校裡,不經意間路過那間舞蹈房時,視線從正對著鏡子練舞的女孩身上一掃而過。
而就是那一刹那,他的心隨著站在中間女孩輕盈的舞姿被輕輕帶起。
這一帶,就是這麼多年。
此刻的陸祈宬,像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似得,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微垂著腦袋像是一直忠誠的大狗狗。
“可能說一見鐘情你會不相信,但是就是那匆匆一眼,我就喜歡上了你。”
“後來每次聽說學校有活動,我都會去看,為的就是能夠看到你站在舞台上表演的那幾分鐘。”
無數次,他被站在聚光燈下翩翩起舞的女孩給吸引住了目光。
可又無數次,他都會因為她無法注意到自己而感到前所未有的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