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這樣......”
對話被人聽得一清二楚，計雲舒的解釋顯得蒼白無力。
宋奕冷冷看著她，麵無表情地喚來淩煜。
“天亮之前，孤要見到姚文卿的項上人頭。”
語氣淡然的像在吩咐人去殺一隻雞。
語畢，計雲舒呆在原地，她很難想象他是怎麼麵無表情地說出如此殘忍的話，人命在他們這些上位者眼裡到底算什麼？
“是。”
是......
這同樣冰冷又果斷的回答把計雲舒拉回現實，意識到淩煜要去做什麼，她驚出一身冷汗。
“不！”她撲過去想阻止淩煜的腳步，卻被宋奕死死抱住。
計雲舒發狠地掙紮，奔潰怒吼道：“憑什麼？你憑什麼殺他？！”
她這為彆人拚命的模樣，更點燃了某人內心的妒火。
宋奕眼神陰狠，不屑道：“就憑他敢覬覦你！就憑孤是太子，動動手指頭便能碾死他！”
好一個就憑他是太子......這才是根源罷？這才是所有的根源罷？
他是太子，所以可以毫無顧忌的強迫她，可以雲淡風輕的殺了姚文卿，沒有任何人敢置喙他。
計雲舒很想哭，卻又莫名哭不出來。
“我跟你進宮，你饒他一命，可以麼？”
她絕望又哽咽地說出了這句話，好似是她這輩子說過最長的一句話。
宋奕臉色微變，她這句話說的很輕，似飄忽過來一般，但他卻聽得清清楚楚。
怎麼，那姚文卿的命對她來說如此寶貴麼？之前死都不願進宮，現下卻為了他鬆口。
雖然如了他的願，可宋奕仍然不痛快。
“可是自願？莫要等進了宮又尋死覓活的，白白丟了皇家顏麵。”
計雲舒垂下眼睫，無力道：“是，我自願。”
宋奕陰著一張臉，卻比方才那駭人的模樣好多了。
計雲舒願意妥協著實了卻了他的心頭大事，且不說他不願她孤身一人在宮外，便說按他這般勤奮的次數，她懷上皇嗣隻不過是早晚的事。
若她不願入宮，不但給不了她位份，他們的孩子也上不了皇家玉牒，她若入了宮，那一切自然迎刃而解了。
如此一比，姚文卿的狗命，實在不值一提。
“成交，後日午時，孤來接你。”宋奕放開她，轉身出去對人囑咐了些什麼。
計雲舒緩緩鬆了口氣，姚文卿的命，算是保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