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隻有逃(1 / 2)

他的人?嗬......

計雲舒深知根本無法同這種厚顏無恥的強盜講道理,遂直接挑明。

“我告訴你,我是不會進宮的!你趁早死了這條心罷!”

宋奕徹底寒了臉色,厲聲道:“這事可由不得你!便是綁!孤也把你綁進宮!”

“好!那你便抬著我的屍體進宮罷!”

計雲舒直直地迎上他駭人的目光,那悍不懼死的模樣,氣得宋奕火冒三丈。

二人梗著脖子對峙半晌,宋奕率先敗下陣來,咬牙切齒道:“隨你!”

憤憤說完,他起身下榻,迅速穿好了衣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再待下去,他隻怕自己會忍不住上手掐死她。

關門聲響起,強撐著聲勢的計雲舒才終於鬆懈下來,隨之而來的,是無儘的委屈與絕望。

她終於哭出了聲,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昏天暗地。

女子淒慘的哭聲傳來,翻身上馬的二人皆是一愣。

淩煜垂眸,狀若未聞,心下卻有些不解。

事已至此,雖說殿下的手段是下作了些,可畢竟身份地位擺在那兒,旁人求還求不來,她至於哭成這般麼?

宋奕握住韁繩的手隱隱可見暴起的青筋,眼中情緒複雜難辨,似是不忍又似不甘。

他深深地望了一眼她的方向,終是狠下心一甩馬鞭,疾馳而去。

臨近破曉時分,霍臨接到了太子密令,讓他帶幾名影衛去暗中盯住京郊石竹巷的一戶人家。

他領命前去,本以為是什麼細作,卻不想竟是一名女子,還是那位與他頗有些淵源的女子。

不過顯然她並未認出自己,又或者說,她壓根就不記得自己。

吱呀一聲,門從裡麵被打開,霍臨迅速翻身上了屋簷,其餘幾人也陸續隱藏起來。

“雲姑娘,去畫坊啊?”

趙娘子看見計雲舒,一如既往地熱情打招呼。

這姑娘她是打心眼兒裡喜歡,做不成婆媳也可以做鄰居啊。

“呃,是......”計雲舒不自在地攏了攏衣領,試圖遮住那些刺眼的痕跡。

趙娘子不愧是過來人,眼尖地發現了計雲舒的異常,壓低了聲音問道:“瞧著你臉色不大對,可是小日子來了身上不舒坦?”

計雲舒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趙娘子一副不出我所料的神情,貼心地對計雲舒道:“定是夜裡貪涼冷著了,可疼壞了罷?和春堂有個專瞧婦科的女大夫,我領你去瞧瞧?”

“呃不不,多謝趙娘子,我,我現下還有事,過幾日便去看。”計雲舒連連擺手,逃也似地離開了。

“雲姑娘莫要害羞,這女人都有那麼幾天,去瞧大夫不丟人的......”

趙娘子仍不放心地對著計雲舒叮囑,屋簷上幾人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一名影衛臉色難堪靠地近霍臨,不死心地問道:“霍大人,殿下隻讓我們盯著這女子,並未交待其他的麼?”

霍臨垂眸,淡淡嗯了一聲。

那影衛徹底泄了氣,隱回了原處。

他一個日日行走在刀尖上的影衛,突然被派來聽這些女子閨中事,多少是有些彆扭的。

趙娘子的話倒是提醒了計雲舒,她抬頭看了一眼那寫著和春堂三字的燙金牌匾,猶豫著該不該進去。

這樣一個朝代,年輕女子隻身前來買避子藥,難免惹人閒話。

可若不買,萬一懷上了呢?她光想想便覺得渾身發冷。

雖說隻這一次,可她萬萬不能心存僥幸。

計雲舒理了理衣裳,邁著堅定的步伐進了和春堂。

“避子藥?”

那櫃台夥計上下打量了一眼計雲舒,似乎是有些難以置信。

“正是。怎麼?貴店沒有麼?”計雲舒麵色坦然,淡定反問他。

愛說閒話便說罷,她就不信,白送上門的生意還有人不做。

“有......要幾副?”

計雲舒略一思忖,旋即開口:“兩副。”

不知這兒的藥性如何,為保萬無一失,還是買兩副罷。

***

計雲舒帶著藥到了畫坊,日子仿佛還同以前一樣,隻是夜裡,她的噩夢又至。

沐完浴,計雲舒坐在銅鏡前擦拭著濕發,突然聽見門栓被人撬動的聲音。

她立即警覺回頭,便見那宋奕已經推門而入,還反手闔上了房門。

驚愕半晌,計雲舒氣的渾身發顫,指著那慢慢靠近的人唾罵道:“你,你簡直無恥至極!”

宋奕捉住那隻顫抖的手,彎腰迫近她,恬不知恥地問道:“可是方才沐過浴?”

說著,便一手攬住了她的腰。

計雲舒又驚又怒,掙紮中,她有意打了他一耳光。

宋奕的動作倏然停住,他用舌尖頂了頂被打的那邊臉,眸中戾色閃過。

“孤受了你一巴掌,不得找你要些甜頭麼?!”

他驟然抱起計雲舒,用身軀把她禁錮在妝奩台上,擢住她下巴,泄憤般地吻了下去。

妝奩台上的物品隨著宋奕激狂的動作一一掉落在地,清脆的聲響夾雜著女子斷斷續續的咒罵,在寂靜的小院裡格外突兀。

屋簷上聽見動靜的霍臨一愣,和院門外的淩煜對視一眼,他調換了位置,離那正房遠了些。

雲歇雨閉,收拾妥當後,宋奕再一次提出了接她入宮的事,語氣也較上次軟了些。

計雲舒止不住地喘息,閉著眼看也不願看他一眼,出口的話一如上回。

“你做夢......”

見她如此固執,宋奕隻覺內心的鬱火幾乎壓製不住。

他何曾如此低聲下氣過?偏她根本不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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