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跟小白臉旁若無人地卿卿我我,他見了都來氣,更彆提殿下了。
要不是礙著人多,他真想上去把那不知羞恥的二人給拉開。
“子書來信了。”
姚文卿神情複雜地開口,計雲舒一看他臉色便知,應是不太好的結果。
不知為何,她忽然有些不敢聽了。
“呃,好,進去說罷。”她緊張地點了點頭,帶著姚文卿進了隔間。
宋奕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他竟不知,她還有這般主動的時候。
他死死地盯著那灰色的氈簾,目光陰鷙,好似下一秒就要衝進去大開殺戒。
高裕見狀直皺眉。
他的天老爺!這青天白日的,這是做甚呐?!
眼看著他家殿下那握拳的手越來越青筋暴起,他急忙用力咳嗽了幾聲,以此來提醒那隔間內的二人。
“病死了?”
計雲舒看著手中的信紙,有些不敢置信,原先的喜悅消失得一乾二淨。
姚文卿凝重地點了點頭:“郭舉說,你母親賣你時便已經病入膏肓,沒多久便病逝了。不過好在你還有個弟弟,隻是現下也下落不明。”
計雲舒茫然地看著信上的內容,說不上是悲還是喜,隻覺尋親的願望怕是難以實現了。
姚文卿見她悵然若失的模樣,內心有些不是滋味。
他伸出手想要安慰她,卻在將要觸碰之際,又默默地收了回來。
“你放心,你弟弟的下落,我會繼續搜尋。”
姚文卿自認為千言萬語,都比不上實際行動。
計雲舒苦笑:“謝謝你。”
她自然感激姚文卿的好意,可這次不一樣,她那未曾留下任何線索的弟弟,怕是找不回來了。
一聲清脆的響聲從外麵傳來,二人對視一眼。
計雲舒連忙掀簾出去,隻見桌前那人手邊的茶杯碎落在地,茶水濺了一地。
她急忙上前,隨手放下信紙,撿起掉落的瓷片,扭頭吩咐小夏:“小夏,快去拿隻新的茶杯來。”
見二人衣裳如常,宋奕麵色稍霽,好似方才氣得揮翻茶杯的人不是他一般。
瞥見腳邊的信紙,他迅速掃了一眼,她在尋親?
“公子可有傷到?”
眼前人大方真誠地向自己發問,他眸底的陰鬱消散了些,緩緩搖了搖頭。
“雲荷,我先走了。”姚文卿見計雲舒有客人招待,並未多留。
宋奕陰翳的目光落在那清雋的背影上,妒火在心中肆意蔓延,燒得他發狂。
若不是淩煜不在身邊,他幾乎立刻便要下達暗殺令。
“這光天化日之下,姑娘還是莫要跟男子拉拉扯扯的好。”
高裕冷冷瞥了一眼那漸漸遠去的背影,毫不客氣地譏諷計雲舒。
他還以為她多清高呢?連他們殿下都瞧不上,卻不想背地裡如此放蕩。
計雲舒一聽這尖酸刻薄的語調便感覺極為熟悉,幾乎是立刻就想起了宋奕身邊的高裕。
儘管他刻意壓低了聲音,可是那宦官特有的聲線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雖說她這念頭太過荒唐,可那聲音實在是太像了,她實在疑惑。
“公子說什麼?我方才沒聽清。”計雲舒狀似懵懂地看著他,欲讓他再次開口。
“我說,姑娘家家,還是莫要與男子...欸!你做什麼?!”
高欲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聲音也變回了原樣。
聽見那不能再熟悉的聲音,計雲舒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