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笳看著具象化的靈體,眼裡散發出精光,不由得感歎一句,“好本事。”
“老三?”清笳不知靈體的名字,試探性叫道。
“老三?我不是老三,”靈體茫然地搖搖頭,突然抱著頭痛苦掙紮,身體也逐漸擴張,“我不是老三!不是老三!”
“那個稱呼可能成了他心裡的怨念,不可再刺激他了,否則會變成凶鬼的。”張月鹿解釋道。
“想問什麼,快問吧。陰差很快就要來押鬼了。”
她目的性這麼強嗎?
第一次被看穿,清笳有些不自在,但還是抓緊機會,問道:“你是大哥,你不是三。誰派你們來殺人的?”
沒有提及老三,靈體安靜了下來,喃喃道:“是陽朔花家,他給了我好多好多錢,讓我來殺人。”
陽朔城,隸屬中原,是通往南方的必經之地,倒是和之前那兄弟二人的話對應上了。
倏然,靈體驚恐地捂住自己有血痕的脖子,紅色的淚珠從眼眶洶湧流出,還未落地便消散不見。
“我不想死的。是他們!是他們用石子把刀打向我脖子的。我隻是想恐嚇他們,我沒想死的…”
眼見靈體有發瘋之勢,張月鹿一揮袖子,將訣陣毀去,靈體瞬間消失,嘶吼聲也隨風一並消散。
他們是誰,不言而喻。
當時清笳與張月鹿都在後方,有些視野盲區,隻有前麵的兄弟二人才知曉老三死亡的全貌。
她這是幫惡人行凶了?
清笳手心一陣疼,好似有什麼在流逝,一陣恐慌湧上心頭。
看著呆愣在原地的清笳,張月鹿出聲提醒,“姑娘,可要說話算數。”
“算數算數,”清笳回神,嘴裡不斷念叨著,
“陽朔不遠,我要去陽朔花家。去陽朔,去花家,我要看看他們究竟在搞什麼鬼…”
張月鹿看著她失魂魔怔的模樣,連著喊了幾聲,“姑娘?姑娘。清笳。”
“啊?”聽到自己名字,清笳瞬間回魂,恢複了清醒。
眼下傷的傷,病的病,她倆壓根就無法立馬前往。
清笳起身將火堆上的瓦罐直接搬到張月鹿的麵前,
“喝!趕快補好身子。後日,不,明日我們就儘快出發!”
看著不動手的男人,清笳有些急,上手給他舀雞肉,“這山雞的肉雖緊實不好撕咬,但最是補身子了,快吃。”
到底是要日後結伴而行的人,看著她性情大變,張月鹿終究還是出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清笳抬眸看向他,眼裡強裝鎮定,張月鹿卻還是察覺到她的恐慌。
一種死亡來臨之際,困獸垂死掙紮的無力慌亂。
“我要去報仇。”無關錢財,無關人情。
張月鹿沒有說話,隻是接過她手裡的雞肉,低頭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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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陽朔城。
相較於以前通過吸收天地靈氣來補充體力的方式,如今吃飯雖事倍功半,但張月鹿卻體驗了很多新鮮的感覺。
從前阿洄在他耳邊念叨許久的酸甜苦辣,如今有幸初嘗了一些,身邊人卻早已不在。
清笳裝好饅頭乾糧,回頭看著站在人流如織中的張月鹿,催促道:“走吧。”
清笳還以為她得費錢養他幾天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