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琴聲才停下來，白瓊對兩人彈奏此曲的差距頗感挫敗：“我如何也彈不出仙君那樣的空靈。”
長蘅搖頭笑了一下：“樂發乎心，我久居天上，不理凡塵，你卻不同，等你能慢慢彈奏出這樣的意境，想必是修為心境大成。”
白瓊雙手按在七弦琴上，無意識地撥動琴弦，道：“我知道，隻是……現在這首曲子，我彈起來與仙君相比差遠了。”
白瓊的天賦高，學什麼會什麼，如今在這首曲子上跌了腳，難免鬱悶。
長蘅道：“心境強求不得。”
白瓊也知這個道理，修行之路最難修心，心靈的明悟多是偶然得之。
夜幕深沉，白瓊起身告彆，臨行之際，突然回頭問了一句：“仙君，你難道不睡覺嗎？”
長蘅聽到這話，想了想，認真道：“睡，但都是長眠。”
白瓊突然想起人類的一句話：生前何必久睡，死後自會長眠。
她忍不住笑起來，長蘅看著她，白瓊忍笑福禮，然後告辭飄然離去。
此後幾日，瑞聖和白瓊一起回拜了鳳吉公主、雲珠公主和寶珠公主，但都沒有留住，吃了茶酒就散了。
齊雪陽見兩位妹妹回來一段時間，便叫來二人督促她們修行。
“業精於勤，荒於嬉。”齊雪陽的目光掃過兩人，道：“你們也該收收心，放到修行上了。”
瑞聖“啊”地慘叫一聲，撒嬌道：“長兄，我才剛回來。在泰山時，府君和主簿盯著我修行讀書。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又催催催……早知道我就不回來了。”
齊雪陽聽了，苦口婆心勸道：“活到老，修行到老。就你這稟賦，如果自己不強大，小心彆人把你抓走，養著當小寵。你也知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不知多少次。”
瑞聖張了張嘴，最後嘟著嘴認了。白瓊揚著手腕，露出金色細痕，脆聲道：“長兄，我就不用吧。”
“這個禁錮可妨礙修行？”齊雪陽問。
“不妨礙。”府君設下的禁錮隻阻擋她運用神力，而不妨礙她修行。這是白瓊後來才發現的。
“那就行，我等會看看你的手上功夫。瑞聖也一樣。”齊雪陽說完之後，仿佛覺得過於嚴苛，又道：“你們若是乖了，我還讓廚娘給你們煮建山甘露雞子。”
上次煮了一大鍋，分送兩人處，瑞聖和白瓊都吃完了。
瑞聖聽了，看向白瓊，眉毛一挑，兩人會心一笑。建山甘露煮雞子是好，但配著當日雲珠公主高傲的神情更宜食用。
齊雪陽見狀，暗自點頭，自認拿捏住了兩位妹子。不到兩千歲的瑞聖和白瓊在他眼中就是小孩子，愛吃愛玩。
三人一行來到演武場，齊雪陽看了眼瑞聖，轉頭對白瓊說：“我先與瑞聖打一場，你好生看著我的招式，等與瑞聖打完，咱們再切磋。”
白瓊明白齊雪陽的好意，對他的招式有了了解，切磋時也好從容應對，笑著應了，站到邊上觀看。
瑞聖朝白瓊做了個鬼臉，從武器架子上取了一柄劍，與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