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其最風光的時候,有“茅五劍”之稱。
與最強的兩家並列。
不過白酒這玩意,直到後世江小白這類有意針對年輕人的品牌出現前,主要消費人群以中老年人為主。
所以代言人一般也會找中老年演員。
最受歡迎的,應該是各類皇帝專業戶,如張鐵淋,程道明,張國利之類。
畢竟這幫白酒廠商都在爭“白酒正統”這個頭銜。
恨不得將“我才是古代的禦酒”這幾個字貼腦門上。
所以能有白酒廠商,還是知名白酒廠商找上他,已經非常不易了。
“對方給開了三年三百萬的代言費,要幫他們拍一隻廣告牌,會在央視播出。”
特意告訴了會在央視播出,意思是廣告效果好,演員也能多露臉,被更多人看到,對雙方都有裨益。
程好說出這價格時,眼中帶笑,掛著驕傲的神色。
張遠能拿這麼多錢,她可能比本人都高興。
“謔!”正在包餃子的謙嫂也驚呼了一聲。
謙哥現在一年也能賺個三四十萬,在同齡人中,在這個時代,是絕對的富戶。
但人家張遠單單一個代言就年收百萬,讓謙嫂深感階級差距。
“我兄弟越來越能耐了。”謙哥聽了也高興,包餃子的勁頭都更足了。
當然,讓他更高興的是,如果張遠代言了白酒,那他豈不是可以暢喝了!
在場的三位,都是真心對他的人。
沒人會嫉妒,憎惡他的成就,大家聽完都樂嗬的。
不過,讓他們很意外的是,作為本主的張遠卻沒有露出笑容。
不光如此,他還冷冷的回道。
“不夠。”
“三年三百萬太少了,劍南春怎麼也是龍頭企業,就給這麼點代言費。”
“他一年花在央視的錢都得大幾千萬呢。”
“就給我這點,肯定是不行的。”
“況且漫天要價,著地還錢,不能人家報價,咱們就接著,肯定得討價還價呀。”
三人全都驚異的看向他。
“好大的胃口和野心……”
他們聽完,都被這價格衝昏了頭腦。
這可是零幾年的三百萬!
唯獨張遠依舊保持著清醒的頭腦。
“這樣子,你直接回他們,報價翻一倍,三年六百萬。”
“拍廣告牌還得單加一天二十萬的拍攝費用和頂級酒店,餐飲,機票,來回接送也得夠規格。”
“但這些都是幌子,底線是四百五十萬到五百萬三年,免費拍廣告片。”
“你和對方說的時候,順便透露也有彆的白酒品牌在和我接觸這個消息。”
“對方問是哪家,你就說商務保密,無可奉告。”
“話裡話外,悄悄說我最近喝的都是醬香型白酒。”
“茅五劍”中,隻有茅台是醬香型,剩下兩家都是濃香型。
可除了茅台,醬香型白酒多了去了。
但以劍南春的心氣,一聽到醬香型,肯定會先入為主的想到茅台。
倆女人還沒徹底反應過來呢,謙哥腦子多快啊,一眨麼眼就懂了。
“哎,兄弟,高了!”立馬朝著張遠豎起了大拇指。
謙哥見張遠“談笑間”便將甲方安排的明明白白,把對方的心態都摸透了。
他想著,就張遠這腦子,德遠社那點事在他麵前還不是彈彈指甲就能解決。
“好,我知道了。”程好想通後,給了他一個充滿崇拜的目光。
女人嘛,大多更喜歡強於自己的男性。
見張遠幾句話就控製住了大局,她心頭一熱,連心跳都快了不少。
“你去外邊這麼久,一定有不少臟衣服吧,我幫你拿去洗洗。”程好便想著幫他做些什麼,來釋放心頭的愛意。
“不用,有洗衣機。”
“不是什麼都能用洗衣機洗的,襪子,內衣褲也用洗衣機啊?”程好瞥了他一眼。
“我可以再買一個洗衣機單獨洗這些。”
張遠可是後世來的,秉持著能機器乾絕不人乾的原則。
“臟不臟啊你。”程好笑著罵了句,便頭也不回的走去了他的房間。
“萬人迷真賢惠。”謙嫂說道:“和電視劇裡一點都不像。”
“那是因為我兄弟厲害,你以為她給誰都洗啊。”謙哥是個明白人,立馬說道。
“攔不住,非得找點事做……嘶,我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勁。”張遠說著,突然猶豫了起來。
“好像這個場景出現過。”
“也是我拍完戲剛回家。”
“也是你倆來了,程好也來了。”
“然後她去了我房間……哎呦臥槽!”
張遠一聲怪叫,嚇了謙哥和謙嫂一跳。
“你怎麼了?”謙哥按住差點被帶飛的,裝餃子餡的小鋼盆。
“我給你帶的土特產在房間呢!”
張遠說完,一聲怪叫,跟踩著風火輪似得,狂奔向自己臥室。
謙哥一愣,隨後也扔下手裡的活,趕忙走了過去。
來到房門前,還是那個熟悉的場麵。
程好單手叉腰,正用一張光盤當扇子使,冷笑著給自己扇風呢。
“你去島國,生活可夠豐富的。”
“這個……”張遠語塞。
“嗬,怪不得你成天給我搞些奇奇怪怪的新花樣,原來都是從這個裡麵學來的。”程好一臉嫌棄的說著。
“這個龜甲縛是什麼玩意?”
“要不我給你試試?”
此時,謙哥也來到了房間門前,一眼瞧見,便知道壞菜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張遠心中默念,隨後抬手指向謙哥。
“好姐,這些光盤,我都是給謙哥帶的!”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道帶著斥責和驚訝的女聲從謙哥的身後傳了出來。
“謙,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謙嫂怒氣衝衝的斜眼瞧向自己老公。
“我……”謙哥微微一滯。
要不說說相聲的腦子快的。
而謙哥又是相聲行的翹楚,那腦子的速度快的,堪比國企領導甩鍋的速度。
他立馬一正色,擺出了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隨後抬起手臂一拍自己的胸膛,還梗了梗脖子,大聲說道。
“對,就是我的。”
張遠都很意外,謙哥不愧是真朋友,太上道了!
可他立馬又跟了句。
“我兄弟說是我的,就是我的!”
“義不容辭!”
張遠:……
你TM!
“嗬嗬嗬……”程好冷笑道:“上回那件粉綠色內衣,你也賴謙哥。”
“現在這些光盤你也賴謙哥。”
“你老指著一個人坑啊。”
“不是,我……”張遠百口莫辯。
“謙,你真夠義氣!”謙嫂聽完,也一改剛才的態度,笑著誇獎謙哥。
“這真是我給謙哥帶的。”
“你再編。”程好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胸口:“你咋不說給我帶的呢。”
張遠雙手捂臉,蹲在了地上。
不一會兒,他咬牙起身。
“行,就是我自己的。”
“但為了表達我與賭毒不共戴天的意誌,我現在就都掰碎了它們!”
“哎,兄弟,大可不必啊。”謙哥趕忙攔著。
“這又不是什麼大事,留著就留著嘛。”
“不行,我今天必須在好姐麵前做個樣!”
張遠一瞪謙哥。
他奶奶的。
來呀,互相傷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