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生怕他不走一樣。
汽車轉飛機,飛機再轉汽車,好不容易才回到了皮條胡同的四合院中。
放下包,享受著片刻的寧靜。
張遠大致算了算,今年光片酬就賺了三百萬左右,都夠買套更大的院子了。
“不過好鋼還得用在刀背,刀把……不對,刀刃上。”
彆看幾百萬在這年頭好像很多,可一旦要做事,還是大事,那真是分分鐘就會一乾二淨。
吱呀……
院門處傳來鉸鏈旋轉時的扭動聲,一道靚影隨即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好姐姐來啦?”
他在落地後,便給程好打了個電話,讓她到家裡和自己碰麵。
程好挎著個大好手包,掛著迷人的笑容,走進了院子。
“回來啦。”
“嗯。”
“這次呆多久呀?”程好將包放到了院中的石桌上,隨後一屁股坐到了正偎在躺椅上的張遠的懷中。
“估計也就一周吧。”
“這麼快又要出門,拍戲嗎?”程好一皺眉,顯然是有些不滿的。
“嗯。”張遠扭動了一下身體,以防擦槍走火:“華哥為了張衛劍的事,給了我一部片子做補償。”
“我過幾天要先去寶島試鏡定妝,再去島國拍攝。”
“我以為我愛錢,沒想到你比我還財迷,為了賺片酬都不把自己當人了。”
她回過頭來,撫摸著張遠的臉頰:“你不用這麼累的,錢是賺不完的。”
“嗯……”他缺搖搖頭:“你不懂,我現在也沒法和你細說,我是為了賺錢,但又不光是為了賺錢。”
“況且我雖然忙,但也有好好對待每一部戲,也沒有軋戲。”
“好好好,你厲害,行了吧。”好姐姐捏著他的鼻子說道:“對了,你讓我在伍老板麵前提起你的事,我已經做了。”
“橙天現在對你很感興趣。”
“現在對我感興趣的,可不止橙天哦。”張遠伸了個懶腰。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程好風情的白了他一眼:“你讓我做這事,到底想乾嗎?”
“你也拍過大胡子的戲,他每次選角時都會大搞特搞,對吧。”
“是,可煩人了。”程好並不喜歡大胡子,覺得這人非常不實在,屬於完全不能成為朋友的類型。
“那好,他能涮人玩,為什麼我就不行呢?”
“啊!”程好被嚇了一跳:“你這個想法很危險的!”
“你看看大胡子,被多少人記恨!”
程好非常害怕他玩火自焚。
“他會被記恨,是因為涮人後,不光不給好處,還把其他人當傻子處理。”
“都是場麵人,吃虧可以,麵子丟了,才更讓人生氣。”
“你放心吧,這事我心裡有數的。”
“可你總得投靠一家吧,一旦你加入某一家公司,其他公司就會成為你的敵人,那涮人的舊賬也就會被翻出來。”程好依舊不解。
張遠不怪她,因為一個人即使再聰明,其思維依舊會受到時代局限。
現在這些風生水起的大影視公司,在十年後,全都是昨日黃花!
與某一家舊時代公司深度捆綁,會在短時間內獲利良多,卻也會成為跨入新時代時,牢牢綁在身上的那條沉重鎖鏈。
範氷氷就是如此,與樺宜和王金花綁的太深,最後在網絡平台時代被反噬了。
“不用怕,你看我的騷操作就好。”張遠單手放在她渾圓的翹臀上,盤了盤。
還是自家大姐姐潤啊。
“你老做些危險的事情。”程好嗔怪道:“你就不能老老實實拍戲,太平的當個演員嗎?”
張遠輕笑著搖搖頭。
在這個時代的資本眼裡,演員就是跪著要飯的。
網絡平台時代還好些,那些平台至少把演員當人,甚至你足夠強悍的話,還能是合作對象。
但無論是哪個時代,演員依舊隻是時代洪流中的一隻螞蟻!
“想好好當個演員,拍自己想拍的戲,拒絕自己不想拍的戲。”
“這選擇和拒絕的能力,得靠自己爭取來。”
“彆人是不會白送上門的!”
“好了,不說這些了,先辦正事。”張遠拍了拍她的屁股,示意她起身。
“好,我去換護士裝。”程好拿起挎包就要進屋。
“不是這事!”張遠撓著頭阻攔到:“這……這事晚上再說。”
老有這麼個勾的人心癢癢的蜜桃般的女人在身邊,有點影響工作啊!
“你先放下,陪我去注冊一家公司。”
“你還要開公司?”程好放下了手中的粉色護士帽:“不是已經開了一家經紀公司嘛,才沒幾天呢。”
她雖然疑惑不解,但依舊陪著張遠去了。
因為上次的辦理公司流程就是她走的,所以這次才特意喊上了她。
流程走的很順,不久後就能下營業執照和其他證書。
兩人再次回到家中。
“這回的公司隻寫你一個人的名字?”程好斜眼問道。
上次的經紀公司,有她兩成的股權。
“還是打算分給彆人一點啊?”
她沒好氣的問道,首要懷疑對象就是舒唱。
“就我一個人的。”張遠表情嚴肅道:“這事你也不能摻和,因為有風險。”
“上次是經紀公司,這次是影視投資公司,你為什麼不把兩家公司合在一塊呢?”
“畢竟樺宜,橙天,慈文都是這麼搞的,經紀,演出,製片,出品,都在一起。”
程好思考著。
張遠沒有回答,因為幾個月後王金花與樺宜分手時,她便會知道這樣複合型公司的重大缺點。
抗風險能力差,一旦頭部人物出走,便會大傷元氣。
“這家新公司,將會決定我未來十年的命運。”張遠一字一句道。
“成敗都在它身上。”
“而且,這家公司還是一個誘餌。”
“是用來釣大魚的。”
程好很少見到他這麼嚴肅認真,與平時玩世不恭的狀態反差極大。
“我還是多攢點錢,雖然不知道他打算做什麼,但萬一玩脫了,多少能補貼他一點。”好姐姐在心中暗暗想道。
“既然是影視投資公司,那你打算投資什麼?”
噔噔噔!
她話音未落,院外便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吧。”張遠起身迎接的同時,大喊了一嗓子。
隨即,一個患有腦積水的大腦袋便鑽了進來。
自然是許久未見的寧昊。
“呐,新公司的第一筆投資。”張遠看向程好,同時指向剛來的這位。
“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