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健哥,你好。”幾秒後,光頭覺得自己肩膀一沉,有一隻大手落在了他的肩頭。
這位渾身僵硬的轉過頭去,看到了那張在他眼裡如同“怪物”般的笑臉。
“什,什麼事?”
“抱一下。”張遠伸出雙臂,將他摟在了懷中。
隨後和之前在病房時一樣,邊抱邊拍著他的後背。
“剛才那樣的事,不要再做了。”同時還在他耳旁輕聲語道。
“很危險的。”
“呃……”光頭連屁都沒敢放一個,呆呆愣愣的,像根木頭一般杵在原地。
張遠鬆手後,又笑著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這才走開。
這回他按壓穴位的力道,比上次在醫院時更大!
我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嚴重腎虧!
休息時間一過,戲還得接著拍。
再度開拍前,王莖親自到威亞組前檢查了一遍,表情嚴肅的巡邏了一圈,這才開拍。
之後便順順利利的,沒有出現一絲問題。
再加上他使出真本事後,下午的戲份非常順利的拍攝完畢,甚至提前半小時就收工了。
他剛換下戲服,便被眾人簇擁著前往了片場附近的大飯店,開了好幾桌,與一眾演員和工作人員把酒言歡。
華夏人,每逢大事,慶祝是必不可少的。
桌麵上啤酒紅酒都沒有,一水的白酒。
這幫家夥,明顯是打算來波大的,一醉方休。
張遠作為主人公,自然也得陪著。
更何況他本就心情大好,這一趟劇組之旅收獲滿滿,完成了他所有的既定目標。
這幫人開啟了車輪戰,端著酒瓶挨個來他麵前敬酒。
範氷氷本就是擅長交際的,酒量極好,勾著他的肩膀便是一杯接著一杯。
楊雪稍微差點,意思一下便得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袁荃老師也挺能喝,竟然粉著臉頰,與他對線許久。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幫人發現,即使如此強攻,張遠好像依舊頂住了壓力。
那幾桌人都已經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他卻依然生龍活虎。
酒量屬性可不是白薅了!
“對了。”戰局稍微穩定後,張遠有些奇怪的問道:“我怎麼沒有看到杜傑啊?”
杜傑也算是他在劇組的好友之一。
可無論是下午拍戲,還是現在的飯局,張遠都沒有見到他,心生疑惑。
“他……”與他同桌的幾人都猶豫了起來。
“他被劇組開除了。”袁荃老師見大家都猶豫,便開口道。
“什麼?”張遠放下了筷子:“怎麼回事?”
“攝像組丟東西了,沒人承認。”
“他管理使用的機器,便算在了他的頭上。”
“你住院幾天後,他就被劇組開除了,好像還從工錢中扣了不少賠償劇組的損失。”袁荃老師麵色平淡的回道,同時雙目盯向張遠。
見他麵色幾番猶疑後,露出了惋惜又堅定的眼神,便輕輕點頭,掛上了滿意的笑容。
“我算來算去,漏算了這兄弟。”張遠有些懊惱的在心中想到。
“我拿走了記憶卡,再加上劇組都知道他和我關係不錯。”
“所以劇組將遷怒與他,將其開除。”
“這老哥夠硬氣的,愣是一聲沒吭,也沒和我聯係。”張遠回憶起,杜傑一直說,他來這劇組就是為了賺錢和學習。
現在工資都被罰了不少,看來又沒賺到錢。
第一部戲被寧昊坑了,第二部戲被我坑了,這哥們的命啊……
“得嘞,以後有我一口肉吃,便有他一口湯喝,轉頭得給他一點補償。”
“你也彆有這麼大的心理壓力,這不是你的錯。”袁荃安慰道。
就是我的錯……張遠心說,那是你們不知道我做了啥。
“事情因我而起,於心不忍。”他歎息道。
袁老師撫了撫他的胳膊,溫柔輕言:“你啊,老關心彆人。”
“剛才威亞出問題,也是先問楊雪有沒有事。”
“你應該多在意自己。”
酒局到了快十一點才散。
大家都迷迷糊糊的回到了片場附近的酒店中。
“張遠,你不在都沒人陪我唱戲。”
“我今天興致高,要不你陪陪我?”臨回去前,袁荃老師拉著他。
“行吧。”張遠愣了愣後,便答應下來。
“要不要喊上張雙利老師?”之前他們唱戲,張老師這頂級票友基本都在。
“不用,我倆就行。”
這點了,要我單獨陪她唱戲……
張遠覺得,味道好像有點不對。
橫店影視城有的是空地,到了半夜,劇組都收工後,路人稀少。
他倆在酒店附近找了處涼亭,便和之前一樣,唱了起來。
“虞兮虞兮……奈若何!”
唱的,還是那出《霸王彆姬》。
兩人報肩膀相擁,做悲情狀。
“你好像比之前唱的更好了。”
回過神後,袁老師說道。
“你也是,身段比之前順暢了不少。”
“多虧你之前一直幫我按肩膀。”她笑著回道:“之前我的肩膀老發麻。”
“現在已經好多了,身體的平衡性也恢複了不少。”
“你不在這些天,好像又回去了一點。”
“是嗎?”張遠一皺眉:“我看看?”
袁荃很自然的撩開頭發,背過身去,把一邊肩膀交給了他。
還順帶把穿著的短袖往下拉了拉,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
張遠上手按了幾下。
“嗯,的確有點僵硬,應該是拍戲太累導致的。”
“你這部戲拍完後,最好休息幾個月,多做些理療。”
“而且要避免動作戲。”
他正說著呢,一陣涼風吹過,也不知是不是受風了,袁荃的腦袋輕輕一歪,剛才喝了不少,通紅滾燙的臉頰便貼到了他的手背上。
張遠一愣,緩緩收回手掌。
“頓頓頓。”袁荃老師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擰開一瓶隨身攜帶的礦泉水,喝了口,又遞給他。
“你渴不渴?”
張遠腦中突然出現了既視感。
想起了兩位著名曆史人物,武鬆和潘金蓮。
“你若有心,吃我這半盞兒殘酒。”
他心想。
袁荃是平日裡劇組中看起來最正經,最有藝術家氣息的女演員。
果然,人都有兩麵性。
之前因為辦大事,張遠在這劇組也一直處於禁欲狀態,生怕因為女人惹出事端,影響他的計劃。
現在目標都已完成,自然沒了這包袱。
人一鬆懈,一放鬆,各種情欲也更容易湧上心頭。
張遠瞧了眼與範爺那副騷狐狸模樣完全相反,從不用語言動作挑逗人的袁荃,心知這位玩的是另一種套路。
叫做心照不宣。
這麼做的好處,是我什麼都沒說沒做。
對方有意思,那就一拍即合。
對方若無意,那就什麼都沒發生,不留尷尬。
成年人的套路可真多啊!
張遠接過她遞來的,剛剛喝過的水,大口飲用了起來。
“嗯。”袁荃老師用異常明亮的眸子忘了眼,隨後開口道:“剛才酒喝多了。”
“我有點迷糊,有些疲乏。”
把事都推酒上……張遠心中明了。
“那我扶你回酒店休息吧。”
“哎。”
兩人回到酒店,袁老師刷開門,張遠順勢便走了進去,對方也沒有一絲阻攔的意思。
伴隨著一道清脆的哢嚓聲,房門落鎖!
夏雨老師,對不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