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後,又拿了個金雞獎最佳女配。
轉頭又跑去演話劇,不光拿到了梅花獎,還以不到30歲的年紀就進入了話劇百年名人堂,並成為其中唯一的女性。
跑去唱歌又拿了一堆獎項。
這都是什麼逆天人生。
但偏偏,這位的性格沒有那麼功利,否則也不可能和夏雨過到一塊去。
在04年這個當口,袁荃的名氣比範氷氷還大呢。
由於有戲曲基礎,所以這位的儀態和氣質很不錯,說話走路都慢悠悠的。
隻不過,這位此時有點高低肩,並且還挺明顯。
範氷氷非常熱情的與她打了招呼。
一來她公關交際能力本就強悍,二來,袁荃這人與她不形成直接競爭關係,自然是適合交朋友的。
“你們看什麼呢?”
“噓。”範小胖比了根手指在嘴旁:“輕點,我們看張遠脫光光演戲呢。”
隨後,她指了指水缸中的燕南天。
“哦,我認得他。”袁荃雙眼亮晶晶的,笑著回道。
“嗯?”範氷氷回頭看了眼袁老師。
“她認得張遠?”
“而且看張遠的眼神還挺柔和,莫非她倆已經‘溝通’過了?”
剛還覺得袁荃與自己不構成競爭關係,現在她卻覺得好似也有點競爭。
其實她完全想多了。
張遠壓根沒見過,也不認得袁荃。
至於袁荃怎麼認得他?
還得提一個人。
黃主任。
對,就是和童窯同學深入學習的那位中戲主任。
96級時,這位還不是主任,剛好是袁荃的老師!
袁泉的第二部戲,也就是讓她拿下金雞獎女配的那部戲,叫《春天的狂想》。
這部片子的導演叫滕文雞,也就是著名的滕氏父子中的老爹。
因為片中周小枚一角的設定為京韻大鼓演員,所以在挑選女演員時,老滕一眼相中了有戲曲基礎的袁荃。
但一眼相中的到底是本事,還是人,那就不清楚了。
滕氏父子在圈內的作風頗具威名。
年輕貌美的袁荃是否被其采摘品嘗,外人不得而知。
即使沒有落入魔爪,揩油吃虧也是少不了的。
再加上袁荃這人性格比較內斂安逸,對娛樂圈的潛規則自然是非常不喜,甚至是厭惡的。
當年在校時,她就知道自己這位黃老師的作風問題很大。
前陣子聽說這老小子被開除了,袁荃的心中其實挺痛快的。
又得知此事除了張國利外,還有舒唱和一位叫張遠的年輕演員牽扯其中,她便特意留心關注了一下。
如此,她才認得張遠。
她因為一些特殊情況,昨天開機儀式都沒到,今日才匆匆趕來。
“我還想現場看看他的表演呢,可惜一動不動的。”袁泉慢條斯理的歎道。
“我看過,他演的不錯。”範氷氷說道。
許久後,導演王莖終於喊卡。
“張遠,起來吧。”
倒不是拍完了,是都要吃午飯了。
他活活泡了一個上午啊!
“你和他很熟?”袁泉看向已經偷到張遠衣服的範氷氷。
“之前一起拍過戲,這小子可壞了。”
“毛巾。”張遠朝著一旁的劇務招了招手。
我總不能光著起來吧。
張遠接過來一看,還是那條濕毛巾,都不給條乾的。
在缸裡圍好,他才起身,邁步出來。
毛巾掉落這種爛俗橋段是不會發生的,他係的很緊。
“臥槽!”
可出來後,現場還是傳來了一道驚呼聲。
隨後在場眾人,全都直直的看向他身體中部位置。
張遠低頭一瞧,毛巾在啊!
毛巾是在。
可這毛巾本就質量不佳,不是特彆厚實。
一泡水,濕透了,便更顯得輕薄。
再加上他係的那麼緊,便很貼身,如此一來,他的身前就出現了三條腿的輪廓。
王莖抬了抬眼鏡,還往前探了探腦袋。
“可惜了!”
他可惜的是,這小子有這特長,早生些年,哪兒還有徐靜江的事。
王莖心說,自己剛才見他遲遲不入水,還問他怕什麼……
現在看來,可能是怕我們自卑。
窗邊的三個女人也看了滿眼。
楊雪紅著臉頰,低下腦袋,時不時偷摸抬起眼皮再瞄幾眼。
袁荃深吸了一口氣,繃著表情,強行淡定。
而範氷氷就比較厲害了。
不光不臉紅,還把腦袋往前伸,就差卡在窗框裡了。
“這麼帶勁啊!”
“我看他以後肯定是大有作為!”範小胖都差點看饞了。
“我也覺得他能大展宏圖。”繃著臉的袁荃接話。
“我祝願他大顯神通。”
“我看他能大紅大紫。”
一旁的楊雪聽著兩人以大字做成語接龍,羞澀的徹底低下了腦袋。
張遠終於發現了這一情況,用手遮擋著走向了一旁。
“剛才機器開著嗎?”
“開著,要乾嘛?”
“片段留下,萬一有富婆投資人需要討好,他說不定能拍上用場。”王莖義正言辭的說到。
身旁的一眾香江組員全都用力點頭。
不久後,來到屏風後換衣服的張遠爆發出了一道悲鳴。
“範氷氷,把衣服還給我!”
牛郎織女的故事他聽過,但沒想到,有範爺在,自己竟然成了織女。
不過他不知道,範小胖看到他的“本錢”後,倒是想讓他當牛郎。
範爺本都帶著相機,想拍他穿女裝的照片。
現在卻改了想法。
拿起衣服,一路來到屏風前。
“和你開個玩笑嘛,不要生氣。”
說完便把衣服給他甩了過去,然後,這位就趴在了屏風前,一隻眼睛透過這種彎折屏風的縫隙處,朝裡看去。
滋溜!
範氷氷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彆以為隻有男人會饞女人的身子,隻不過大部分女人藏得好,不說罷了。
張遠什麼聽力,立馬察覺到了對方的偷窺行為。
我戳!
“啊!”範小胖一聲慘叫,捂著一隻眼灰溜溜的便跑了。
他下手很輕,自然是怕真傷到對方。
否則以他的指力,能直接把對方眼珠子摳出來。
範爺邊跑,邊揉眼睛,同時還忍不住笑道。
“有他在,我都可以留指甲了。”
而張遠則搖搖頭。
“一個浪,一個騷。”
“果然,雙冰都不是好招惹的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