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
“再用力。”
“打人都沒力,還說自己的賊王?”
葛大爺見他真不是說說,是真能抗的住,隨即在心中暗探。
“好小子!”
隨即開始真使勁,進入人物。
等到再開機,他掄圓了就是一下!
都不用打中,徐導在監視器中看到他這起手式,就知道這下輕不了。
啪!
哎呦!
脆響傳來,還伴隨著一道慘叫聲。
“怎麼了,怎麼了,受傷了嗎?”徐導趕忙上前,來到張遠身旁。
“不是我喊得。”張遠搖了搖頭。
“是我!”
隻見葛大爺捂著自己的右手,擰著眉毛直咧嘴。
“你小子是鐵打的呀。”
“怎麼臉頰那麼硬,給我手震的生疼。”
徐導都看傻了,挨打的沒事,打人的傷著了,這算怎麼回事?
張遠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葛叔,我條件反射,用了護身的功夫,不好意思啊。”
剛才見到葛憂抬手,他就下意識的用上了硬氣功。
葛大爺緩了好一陣,這才揮了揮手,緩過勁來。
都說頭鐵頭鐵,原來張遠這就是頭鐵……葛大爺在心裡嘀咕道。
不過這樣一來,他倒也放心了。
至少知道張遠是打不壞的,那他便不用收著力了。
下一遍,葛憂抬起手來,用比之前都打的力道,都快的速度,給了張遠一嘴巴。
可在他手掌接觸張遠臉頰的時候,便覺得不對。
上回是硬的,這回是軟的。
啪!
這一掌,打的張遠偏過腦袋去,鏡頭從拍著他的側臉,變為了對著他的正臉。
滋啦……
不知是不是被葛大爺的指甲給滑到了,又或是勁道太足直接給扇破了。
不出一秒,一道血痕從他的嘴角隱隱滲出,在下嘴唇的角落區域緩緩散開。
就像一滴墨水落入了荷花池中,緩緩的氤氳開,卻沒有彙聚成滴,整瓣落下。
“卡!”這回徐導喊停後,一旁的張黎拍起了巴掌。
“好!”
“剛才那個鏡頭太好了。”
“畫麵衝擊力特彆強。”
徐導也仔細看著回放。
“的確,那種挨打後懵逼的眼神太棒了,張遠演的很好。”
“特彆是嘴角的那點要落沒落的血跡,有故事感,很棒。”
“誰設計的這點血跡,太好了。”
“不是我。”
“也不是我啊。”
徐導和張黎兩人對視一眼,隨後才反應過來。
呸!
張遠突出一口血水,把麵前的葛憂都嚇了一跳。
“你沒事吧。”
張遠卻沒有回答他,反而看向導演組:“過了嗎?”
“過了。”
“那行吧。”他這才緩緩起身,找醫護要了點紙巾。
剛才葛憂手被震疼後,他就沒用硬氣功防禦。
也不知道對方下一掌會那麼用力。
被導演和攝像誇讚的懵逼眼神也不是演的,是真被打懵了,現在而耳朵嗡嗡的呢。
“是意外?”張黎看了眼徐導,有看向葛憂。
“應該是。”
畫麵感剛剛好。
表情剛剛好。
人物也剛剛好。
卻偏偏是意外造成的鏡頭。
張黎心說,剛才張遠若是喊疼或者喊停,那這個因為意外產生的完美鏡頭可就廢了!
“你怎麼不喊停呢?”徐導回頭問向正在被醫護塗著藥水的張遠。
“你沒喊卡啊。”他隨意的回道
張遠想起了《功夫》劇組的田雞田啟文,人家就是那麼做的。
“哦……”
臥槽!
他挨打後跟沒事人一樣。
不喊不叫的,若不是我們發現了,他估計都不會提這事吧。
徐導看了眼張黎這位老資格。
張黎笑著輕輕搖頭,表示自己也很少見到這麼牛逼的年輕人。
“他估計根本沒把這種小傷當回事。”
就像之前葛憂所想的,長得帥的都怕破相。
偏偏張遠不在乎,讓這倆不由得驚歎。
“可以啊。”
“有點道明那種瘋感了。”張黎誇讚道。
他可是知道的,圈內幾位演技最好的,有小一半拍起戲來都不太正常。
張遠的這種冷靜,其實就很不正常。
“非常人行非常事嘛。”
“我大概知道,小剛為啥沒給劉德樺麵子,撇下他的小弟而選擇張遠了。”
“嗯!”徐導也瘋狂點頭。
就拍完這一個鏡頭,三位演員便全都要進行補妝。
太熱了,汗嘩嘩的。
因為怕穿幫,場景內沒有空調,更是連電扇都不能開,怕吹動道具,被看出來。
再一個,他們穿的是冬裝,封閉空間內鬱悶又熱,再加上那些劇組用的攝像機本就是發熱大戶。
還有大量補光燈在周圍。
張黎這人要求又高,燈用的都比一般人多。
反正張遠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微波爐裡演戲。
“保強。”他朝著暫時沒戲的王保強招了招手。
“大哥,你剛才真牛逼!”保強小跑上前:“我聽導演都誇你呢。”
“這都不算啥,演員本職知道嗎?”張遠揉了揉下巴:“隻有當你不把這種事當回事的時候,你才配叫演員。”
“知道嘞!”保強咧嘴答應道。
“你幫我個忙,先這樣……”張遠對著他耳語了幾句後,又讓保強找來自己的皮夾,給他塞了點錢。
這小子便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又在車廂內連拍了好幾個鏡頭,在人困馬乏之時,終於熬到了中午。
華哥奶茶他們那邊也終於完事了,回到火車這邊一起吃午飯。
彆看他倆是巨星,但依舊該吃啥吃啥,端起盒飯啃的可香了,一點不矯情。
到了下午時分,他倆也要開拍火車戲份。
“華哥,奶茶姐,小心。”張遠提醒到。
“什麼小心?”
“熱!”張遠指了指火車:“裡麵跟蒸籠一樣。”
兩人都笑著沒當回事。
心說我們都是老演員了,還差這點。
結果話音剛落不過數個小時,火車內便傳來了一道響徹劇組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