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元楸在片中是位脾氣頗大的包租婆,但人家在生活中其實非常溫和,是位賢妻良母。
並且和大多香江女性一樣,婚後便不再工作,專心相夫教子,買菜做飯。
相比之下,女性能頂半邊天,大多實行雙職工的大陸在思想上可要先進多了。
“秋姐,晚上打不打麻將?”
一聽這個,元楸的目光立馬亮了起來。
這位的嗜牌程度,完全不亞於大老王。
原本星爺對包租婆這個人物的形象並沒有一個定數,他這人就這樣,經常拍著拍著就想一出是一出。
所以才能容忍張遠給出的意見。
之前試鏡時,星爺休息時來到門外,看到一位翹著二郎腿,嘴裡叼著煙卷,一腦袋卷發的中年婦女……正是元楸。
瞬間,星爺腦中包租婆的形象具象化了起來。
這是見到真人了!
一問才知道,元楸是陪著自己師妹元菊來試鏡的。
星爺當即就生出了一絲既視感。
二十多年前,星爺的姐姐和人拍拖,第一次約會,怕尷尬,帶上了自己的弟弟,也就是他。
而對麵的男生也一樣,帶上了自己的朋友。
這位朋友名叫梁朝偉!
最後他姐姐和那個男生並沒有成事,倒是他和梁超偉成了至交好友。
那年,他去考無線培訓班,拉著梁超偉去幫忙壯膽。
結果他落榜,偉仔卻被選中。
他在元楸身上,看到了當年的自己和偉仔,更是親切。
“打牌好啊。”元楸一聽這個就來勁,她除了帶孩子外,最愛乾的就是打牌。
“華叔,你也一起?”
“好啊,我再找個人來。”
晚間,張遠吃過飯後,來到了元楸的酒店房門前。
雖然元楸是女的,但怕是沒人懷疑半夜有人去她房間,是為了搞瑟瑟吧。
畢竟張遠和她差了有快三十歲。
但有些事也和年齡沒關係。
就像50歲的俞飛鴻,恐怕不少20歲的小鮮肉也很樂意嘗試嘗試抱十塊金磚的滋味。
“來啦!”
一進屋,煙味直熏眼睛。
還沒開始牌局呢,元楸麵前就多了五六個煙頭。
元樺也抽著,笑著朝他招了招手。
而來到跟前,他便看到了一枚茶葉蛋……不對,一枚深色禿頭。
“龍叔!”
元樺請來的這位牌搭子,正是火雲邪神梁小龍。
待到他坐下後,就變成了琛哥身旁坐著三位絕世高手……
“抽嗎?”元楸問了句。
“我自己帶著呢。”張遠從背包裡抽出一整條煙來。
是魔都人愛抽的紅雙喜。
“秋姐,華叔,龍叔,來,嘗嘗魔都特色風味。”
彆人散煙論根,他論包。
這麼大方,老幾位能不喜歡嘛,全都用慈祥的眼神看向他。
可看了沒幾秒,三人的眼神就都變了。
由慈祥到驚恐,隻需五秒。
因為他們瞧見,張遠伸出右手,隨後從煙盒裡掏出四根煙來,每個指頭縫都夾上一根,一一點上,跟吹口琴似的來回抽。
他現在抽煙的這個狀態,如果翻遍新華字典,找到最高雅的詞彙來形容,應該就是“賽餘謙”啦。
“你這麼抽……身體受的了嗎?”元樺愣了許久後才開口道。
“都是為了角色。”張遠深吸一口氣,展現出了強大的肺活量。
“看他抽煙這個狀態,應該讓他演獅吼功……”元楸吐槽道。
牌局開啟,按照張遠的計劃,他打算和以往一樣,給幾人喂點牌,順帶薅點屬性回來。
可萬沒想到,自己遇見高手了!
莫說喂牌,他拚儘全力才麵前保持了收支平衡。
要不說薑還是老的辣呢!
“哦,沒想到你還挺強的。”元楸興奮的上下打量:“原本我還打算今晚就贏光你的片酬呢。”
張遠:……
這到底是誰薅誰?
人外有人啊!
這三位武功是不是絕世高手,他不知道,但打牌真是啊!
同時,在牌局中他也偷偷觀察著三人。
元楸的手有點粗糙,看來家務活沒少乾。
元樺的雙手很普通,骨節略大,顯然練過。
這兩位倒還好,都在他的預料之內。
可當張遠看到梁曉龍的雙手後,著實被嚇了一跳。
那雙拳頭有一般人一個半那麼大!
而且骨節都不是粗大了,根根像胡蘿卜一樣支棱著!
更驚人的是,這位的每個指關節上,都有一塊半厘米厚的深色繭子。
“他到這個歲數了,還在經常練功?”
這雙拳頭,體育生來了都得青一塊紫一塊的,一般人估計得東一塊,西一塊的。
張遠可是知道的,這位除了北腿和詠春外,還會空手道。
梁小龍年輕時,曾經在大樓走廊內與十多位手持砍刀的混混搏鬥,他徒手。
結果這位隻受了點皮外傷,對麵卻倒了一地。
但這位最厲害的,不是武藝。
八十年代,他因為《霍元甲》和《陳真》兩部戲大火,被邀請到大陸做交流。
回到香江後,他對媒體說。
“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踏上自己的祖國,作為一名中國人我默默祝福祖國經濟的騰飛。”
結果就這一句話,惹惱了寶島反動派,逼他寫悔過書,否則就要封殺。
結果,他就在最如日中天的日子被封殺,打死不低頭。
幾年後,梁家輝也因為同樣的原因被寶島封殺,一度斷送自己的演藝生涯,隻能去擺攤維持生計。
兩位姓梁的演員,都是硬骨頭。
“得想辦法從他身上薅點。”張遠對老頭的功夫羨慕的很呢。
一連三天,四人夜夜牌局,饒是那三位都是練武的,到了第三天晚上,剛過12點便也錘著腰直呼受不了,早早去休息了。
第四日白天,張遠打著擺子,來到片場。
“啊……哈哈哈。”用儘全力打了個哈欠,見到路過的黃聖衣,抬手擺了擺。
“早上好。”
“你好……你怎麼了?”黃聖衣剛想笑著回複,卻頓時大驚失色。
她慌忙的站在原地,都不敢往前走。
隻見此時的張遠太陽穴也塌了,腮幫子也癟了,煙圈烏黑,眼皮微微發青,眼珠子則布滿了紅血絲。
三天一條煙,外加一天隻吃一頓飯,通宵打牌,昨晚老三位走了以後,他又撐著一晚上沒睡。
這會兒的他,不能說人不像人,隻能說鬼不像鬼。
若不是他出門前洗了兩次澡,身上那煙味和頭油味都能熏黃聖衣一趔趄。
此時,星爺也路過兩人麵前,抬頭擺了擺手,一如既往地步履如風,快步向前,然後……
他又退了回來。
“嘶……”張遠吸了吸鼻涕,又擦了擦打哈欠時眼角滲出的淚水。
星爺滿臉驚恐的來到他跟前,嘴唇打顫,愣了半天才終於開口。
“喂,有沒有搞錯啊!”
“我讓你演吸D的。”
“沒人你真吸D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