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你來真的!(2 / 2)

彆看元楸在片中是位脾氣頗大的包租婆,但人家在生活中其實非常溫和,是位賢妻良母。

並且和大多香江女性一樣,婚後便不再工作,專心相夫教子,買菜做飯。

相比之下,女性能頂半邊天,大多實行雙職工的大陸在思想上可要先進多了。

“秋姐,晚上打不打麻將?”

一聽這個,元楸的目光立馬亮了起來。

這位的嗜牌程度,完全不亞於大老王。

原本星爺對包租婆這個人物的形象並沒有一個定數,他這人就這樣,經常拍著拍著就想一出是一出。

所以才能容忍張遠給出的意見。

之前試鏡時,星爺休息時來到門外,看到一位翹著二郎腿,嘴裡叼著煙卷,一腦袋卷發的中年婦女……正是元楸。

瞬間,星爺腦中包租婆的形象具象化了起來。

這是見到真人了!

一問才知道,元楸是陪著自己師妹元菊來試鏡的。

星爺當即就生出了一絲既視感。

二十多年前,星爺的姐姐和人拍拖,第一次約會,怕尷尬,帶上了自己的弟弟,也就是他。

而對麵的男生也一樣,帶上了自己的朋友。

這位朋友名叫梁朝偉!

最後他姐姐和那個男生並沒有成事,倒是他和梁超偉成了至交好友。

那年,他去考無線培訓班,拉著梁超偉去幫忙壯膽。

結果他落榜,偉仔卻被選中。

他在元楸身上,看到了當年的自己和偉仔,更是親切。

“打牌好啊。”元楸一聽這個就來勁,她除了帶孩子外,最愛乾的就是打牌。

“華叔,你也一起?”

“好啊,我再找個人來。”

晚間,張遠吃過飯後,來到了元楸的酒店房門前。

雖然元楸是女的,但怕是沒人懷疑半夜有人去她房間,是為了搞瑟瑟吧。

畢竟張遠和她差了有快三十歲。

但有些事也和年齡沒關係。

就像50歲的俞飛鴻,恐怕不少20歲的小鮮肉也很樂意嘗試嘗試抱十塊金磚的滋味。

“來啦!”

一進屋,煙味直熏眼睛。

還沒開始牌局呢,元楸麵前就多了五六個煙頭。

元樺也抽著,笑著朝他招了招手。

而來到跟前,他便看到了一枚茶葉蛋……不對,一枚深色禿頭。

“龍叔!”

元樺請來的這位牌搭子,正是火雲邪神梁小龍。

待到他坐下後,就變成了琛哥身旁坐著三位絕世高手……

“抽嗎?”元楸問了句。

“我自己帶著呢。”張遠從背包裡抽出一整條煙來。

是魔都人愛抽的紅雙喜。

“秋姐,華叔,龍叔,來,嘗嘗魔都特色風味。”

彆人散煙論根,他論包。

這麼大方,老幾位能不喜歡嘛,全都用慈祥的眼神看向他。

可看了沒幾秒,三人的眼神就都變了。

由慈祥到驚恐,隻需五秒。

因為他們瞧見,張遠伸出右手,隨後從煙盒裡掏出四根煙來,每個指頭縫都夾上一根,一一點上,跟吹口琴似的來回抽。

他現在抽煙的這個狀態,如果翻遍新華字典,找到最高雅的詞彙來形容,應該就是“賽餘謙”啦。

“你這麼抽……身體受的了嗎?”元樺愣了許久後才開口道。

“都是為了角色。”張遠深吸一口氣,展現出了強大的肺活量。

“看他抽煙這個狀態,應該讓他演獅吼功……”元楸吐槽道。

牌局開啟,按照張遠的計劃,他打算和以往一樣,給幾人喂點牌,順帶薅點屬性回來。

可萬沒想到,自己遇見高手了!

莫說喂牌,他拚儘全力才麵前保持了收支平衡。

要不說薑還是老的辣呢!

“哦,沒想到你還挺強的。”元楸興奮的上下打量:“原本我還打算今晚就贏光你的片酬呢。”

張遠:……

這到底是誰薅誰?

人外有人啊!

這三位武功是不是絕世高手,他不知道,但打牌真是啊!

同時,在牌局中他也偷偷觀察著三人。

元楸的手有點粗糙,看來家務活沒少乾。

元樺的雙手很普通,骨節略大,顯然練過。

這兩位倒還好,都在他的預料之內。

可當張遠看到梁曉龍的雙手後,著實被嚇了一跳。

那雙拳頭有一般人一個半那麼大!

而且骨節都不是粗大了,根根像胡蘿卜一樣支棱著!

更驚人的是,這位的每個指關節上,都有一塊半厘米厚的深色繭子。

“他到這個歲數了,還在經常練功?”

這雙拳頭,體育生來了都得青一塊紫一塊的,一般人估計得東一塊,西一塊的。

張遠可是知道的,這位除了北腿和詠春外,還會空手道。

梁小龍年輕時,曾經在大樓走廊內與十多位手持砍刀的混混搏鬥,他徒手。

結果這位隻受了點皮外傷,對麵卻倒了一地。

但這位最厲害的,不是武藝。

八十年代,他因為《霍元甲》和《陳真》兩部戲大火,被邀請到大陸做交流。

回到香江後,他對媒體說。

“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踏上自己的祖國,作為一名中國人我默默祝福祖國經濟的騰飛。”

結果就這一句話,惹惱了寶島反動派,逼他寫悔過書,否則就要封殺。

結果,他就在最如日中天的日子被封殺,打死不低頭。

幾年後,梁家輝也因為同樣的原因被寶島封殺,一度斷送自己的演藝生涯,隻能去擺攤維持生計。

兩位姓梁的演員,都是硬骨頭。

“得想辦法從他身上薅點。”張遠對老頭的功夫羨慕的很呢。

一連三天,四人夜夜牌局,饒是那三位都是練武的,到了第三天晚上,剛過12點便也錘著腰直呼受不了,早早去休息了。

第四日白天,張遠打著擺子,來到片場。

“啊……哈哈哈。”用儘全力打了個哈欠,見到路過的黃聖衣,抬手擺了擺。

“早上好。”

“你好……你怎麼了?”黃聖衣剛想笑著回複,卻頓時大驚失色。

她慌忙的站在原地,都不敢往前走。

隻見此時的張遠太陽穴也塌了,腮幫子也癟了,煙圈烏黑,眼皮微微發青,眼珠子則布滿了紅血絲。

三天一條煙,外加一天隻吃一頓飯,通宵打牌,昨晚老三位走了以後,他又撐著一晚上沒睡。

這會兒的他,不能說人不像人,隻能說鬼不像鬼。

若不是他出門前洗了兩次澡,身上那煙味和頭油味都能熏黃聖衣一趔趄。

此時,星爺也路過兩人麵前,抬頭擺了擺手,一如既往地步履如風,快步向前,然後……

他又退了回來。

“嘶……”張遠吸了吸鼻涕,又擦了擦打哈欠時眼角滲出的淚水。

星爺滿臉驚恐的來到他跟前,嘴唇打顫,愣了半天才終於開口。

“喂,有沒有搞錯啊!”

“我讓你演吸D的。”

“沒人你真吸D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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