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他真的,我哭死(2 / 2)

“我要留在逍遙哥哥身邊。”靈兒嘴角的鮮血如絲,不斷溢出。

“逍遙哥哥的好朋友們都去了。”

“我不要你一個人孤苦。”

“靈兒答應過,要給你幸福的。”

張遠將其一把抱起,他甚至不敢直視奄奄一息的靈兒,隻是茫然的向前走去。

而懷中的靈兒則用充滿無限愛意的目光,看向自己許諾終身的李逍遙,直到……遁入黑暗。

“卡!”吳導用手背摸了摸眼角後,用帶著顫抖的嗓音喊停。

啪啪啪啪……

現場工作人員們不由自主的為兩位主演鼓起了掌。

不少人都和吳導一樣,看到動情處,竟然與兩位主角一樣,眼含熱淚。

就連幾位鐵塔般硬朗的攝影大哥都紅了眼眶。

而飽經風霜,情感和閱曆都異常豐富的劉曉麗,此時也被張遠和自己女兒的表演所打動,不停用紙巾擦拭著眼角滲出了清淚。

“這小子壞是壞了點。”

“但是真聰明,真有才華!”

“故事被這麼一改,誰看了不迷糊。”

劉曉麗度忍不住誇了句。

“若我年輕二十歲,恐怕都會被這樣的男生吸引,莫說是茜茜這歲數了。”劉曉麗邊搖頭邊低聲喃道。

二十年前,她也才二十出頭。

最受不了的便是又高又帥,還有才華的男生。

其實老安當年也符合這個標準,樣貌不賴,還飽讀詩書,會多國語言。

可愛情終究抵不過現實,家庭矛盾最終摧毀了這一切。

尤其是老安還有個強勢的老媽。

大家都說劉曉麗強勢,離婚後把女兒的姓都改了,非得跟自己姓劉。

可大多數人不知道的是,劉茜茜的父親老安,其實也是隨母姓的!

她乾這事都隨根。

你想想,這倆強勢的女人湊一堆,還能有好?

張遠放下了懷中的劉茜茜,想拉著對方去看回放。

可劉茜茜卻邊走邊用一隻手擋著眼睛,另一隻手臂則不斷拍打著他。

“說好不打人的。”

“你可恨!”茜茜抽泣著語道。

來到導演組附近,兩人搬了兩張折疊小馬紮,在監視器前坐下。

看著剛才的回放,劉茜茜仔細感受著情節變化,人物情感,故事曲折。

她剛才看劇本時還在想,為何趙靈兒臨死前都在考慮李逍遙的感受,為何如此卑微。

直到剛才演出時,她的腦袋依在張遠肩頭,目不轉睛的看向對方絕望且無力的眼神時,才終於明白。

“原來最疼的,不是重傷的趙靈兒。”

“而是失去了希望的李逍遙。”

她當時想著。

若是我和趙靈兒一樣命不久矣,他也會為我哭泣吧。

想到這裡時,她的心瞬間就化了,流淚的同時,卻嘴角帶笑。

她終於理解了,什麼是悲喜交加。

悲的是自己。

喜的是知道有人在乎自己。

“好,太好了。”吳導拍了拍手中卷成卷的劇本。

“你倆休息會兒,積攢一下情緒,一會兒再拍些近景。”

“這場戲太成功了!”

【收到來自吳競源的感謝,導演基礎+1,燈光布置+1!】

待到近景都拍攝完畢,劇組收工時,劉茜茜才背著手來到他身旁,臉蛋上還掛著沒擦乾淨的道具血漿,紅紅的胡做一片。

“剛才疼嗎?”

“什麼?”張遠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之前揮手錘自己那幾下。

就她這力道跟按摩似得,自己當然不疼啦。

可他想了想。

“有點發酸發漲。”他捂著自己的胳膊說道。

“我幫你揉揉吧。”茜茜伸出兩隻小巧的巴掌,幫他按到。

“你改的真好。”許久後,她抬起腦袋笑著說道。

“你演的也不錯。”說完,張遠伸出手指,刮了刮她的鼻梁。

這是片中李逍遙與趙靈兒獨有的小動作。

劉茜茜感到鼻頭一涼,隨後低眉輕笑了起來。

不遠處的劉曉麗見狀,閉上眼睛。

“沒幾天就拍完了,拍完就見不到了……”

幾日後,如劉曉麗所說,《仙劍奇俠傳》正式殺青。

“恭喜!”眾人一起拍手,幾位主演一同握著把塑料餐刀,切開了一隻大號的奶油蛋糕。

這玩意吃是沒啥人吃的,基本都抹彆人臉上了。

安怡軒,劉品嚴,劉茜茜三人各拿一大塊奶油,追著張遠四處跑。

“以後來寶島的話,一定要約我們吃飯。”

鬨完後,趁著張遠擦臉的功夫,三位女生手拉手,依依不舍的約定著。

人類就是會日久生情的,無論是愛情還是友情。

說到底,就是習慣了對方的存在。

在一塊同吃同住幾個月,三位女生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起來。

當然,張遠的眼眶也紅著,被奶油糊的。

“原來異物不小心弄進眼睛這麼難受啊。”

“看來下次和程好玩耍的時候要收斂點了。”

他也和王祿江,彭玉晏,徐靜江等人一一道彆。

縱有萬般不舍,也得各奔前程!

機場,進行了最後的道彆後,眾人前往各自的航班。

劉氏母女倆與張遠同路,一塊回帝都。

“又麻煩你了。”劉曉麗可起道。

畢竟每次和他坐飛機都能免費升艙,待遇還特彆好。

下了飛機,張遠將她倆送上接機的車輛,這就要離開。

“張遠!”

他剛轉身,背後就傳來了一道清秀的嗓音。

“怎麼了?”回過頭去,見劉茜茜這待著一絲期許望向他。

“你還記得嗎?”

“什麼事?”

“沒什麼。”劉茜茜的眼神稍暗了些,隨後擺擺手:“我走了。”

拉上商務車的車門,趙靈兒絕塵而去。

張遠揮了揮手,讓對方能在後視鏡中看到自己的道彆的身影。

車上的劉曉麗看向有些鬱悶的女兒,微微蹙眉,輕輕搖頭。

“分開段時間就好了。”

收起胳膊,張遠攔了輛車,回到現在已經屬於自己,真真切切成為了自己資產的皮條胡同小院。

到家後,發現門沒上鎖。

他倒是完全不擔心有賊上門,況且家裡也沒啥值錢的東西。

“謙哥,謙嫂,你們在呐!”

果然一進院子,便看到了兩道人影。

一道很白,另一道也很白。

“兄弟,回來啦!”謙哥穿著黑膠鞋,手拿橡皮管子,正給院子裡的花草澆水呢。

謙哥搬出去後,他也沒換鎖,也沒要回備份鑰匙。

就讓對方依舊把這院子當自己家,花花草草也都留著。

否則他時常不在,這房子老沒人,不光花草枯敗,也會逐漸失去人氣。

這不,昨天與他們夫妻倆說了,自己今天回家,他們便提前來院子裡打掃屋子,歡迎自己歸來。

俗話說:一人找一主,鹽堿地專出蝲蝲蛄。

謙哥人性不賴,找的謙嫂便也是實在人。

剛想上去搭把手,便被推了回去。

“走走走,剛回家累著呢,歇會兒吧。”

張遠掏出煙來:“一起歇會兒。”

“那成。”謙哥見了煙酒和洗頭房,都是走不動道的。

“謙哥,這兩天,我打算去一趟德遠社。”張遠給謙哥點上煙後,緩緩說道。

“怎麼,賬不對?”謙哥抬起眼角問道。

“不是。”他趕忙擺擺手。

“之前不老被人舉報嘛。”

“我打算搞個大場麵,以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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