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要變身!
此時的朱燕出離憤怒。
馬玉陳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她可全想起來了!
剛才就這龜孫嫌風扇穿幫,給我挪近的。
也是這王八蛋在我疼的要死要活時帶頭鼓掌。
還在我疼的吱哇亂叫時,誇我演技好!
朱燕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氣……
“還我光頭也好看……”
哪個女人能接受自己光頭!
朱燕不知道,也有虎娘們,比如寧靜,比如劉茜茜……
朱燕憋了半天,最後又氣又惱,實在憋不住後,放聲大罵。
“滾嫩媽個大褲衩子!”
給這位氣的老家山東方言都出來了。
馬玉陳趕緊往後縮。
這麼一鬨,今晚的戲是拍不成了,不一會就散了局。
張遠也回到了酒店。
剛好今天要和程好做最後的“道彆”。
明天她就將啟程返回帝都,去照看醫院中的老父親。
“聽說,你今天在劇組乾好人好事了?”
剛洗完澡,張遠坐在床沿上正用棉花棒掏耳朵呢,程好忽然沒由來的問道。
劇組的人咋都這麼愛傳閒話呢……張遠真的輕輕點頭。
“嗯。”
“聽說,幫了位挺漂亮的女演員。”程好笑眯眯的上前來,把腦袋搭在他的肩膀上:“明天我就走了,你剛好能續上。”
咕蹬……聽到這話,張遠當時就出溜到地上去了。
“我沒有啊,那,那,那可是馬玉陳看上的女人,我可沒有……”
雖然不多,但張遠還是有底線的,兩男爭一女這種狗血事可是人生大忌。
除非喜歡到這輩子非她不可,否則張遠絕不會與朋友發生三角感情糾葛。
“我就開個玩笑,你緊張什麼呀?”程好冷笑著用手指卷著自己的發梢:“你敢說你對人家沒興趣。”
“彆瞎說了,她比我大,我沒興趣啦。”張遠邊說邊起身,卻發現程好意外的沉默了下來。
“怎麼了?”
程好神色黯然,淒淒的抬起下巴:“我也比你大。”
“這不一樣……”他自知失言,趕緊解釋。
“沒事,我知道。”程好很快再次換上笑容,把他拉倒床上。
“我知道,我知道。”她好像在安慰張遠,又好像在安慰自己。
“享受當下就好。”
……
第二天,張遠打著哈欠,送走了步履蹣跚的程好。
回到劇組,便見到平日裡走路左搖右擺的馬玉陳正畏畏縮縮的躲在一處角落。
“咋了?”
“她看我的眼神,好像要吃人。”老馬努了努嘴,撇向正在休息區背台詞的朱燕。
“你活該。”與他關係好,張遠便直言道。
馬玉陳帶上了痛苦麵具,用力撓撓頭。
張遠歎了口氣,走上前去。
“燕姐,你也太拚了,不好好養傷,還來劇組開工。”
見他到來,朱燕原本冰冷的眼神頓時化作了一潭春水:“頭發擋上就好,不影響。”
“來,坐,我帶了橘子,剝一個給你吃。”說著,這位姐姐便掏出一枚拳頭大小的橘子,用袖子擦了擦。
“不用,我剛吃完早餐。”張遠趕緊拒絕:“其實,昨晚那事……”
“多虧了你,要不後果我都不敢想。”朱燕趕忙接道。
“我想說的是,其實馬武指也不是故意的。”
聽他這麼說,朱燕露出了無奈的神色。
“他是導演,我是演員,都是為了劇組工作,我沒資格生氣的,你放心。”
見對方顯然還有怨氣,張遠便不再多言。
劇組的拍攝工作依舊緊張。
不得不說,朱燕的專業精神值得肯定,帶傷上陣且昨晚經曆了那麼大的心裡衝擊,卻一點不影響今天的表演。
果然乾過刑警的,心裡素質都比常人好不少。
隻不過,作為劇中母子,這位在空餘時間老以培養母子感情為由找自己聊天,反倒將他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上一位說要培養母子感情的還是郭妃麗,那位已經被張遠搞出心裡陰影了。
程好的離開的確讓他有些寂寞。
朱燕的禦姐氣質也的確有些勾人。
但張遠還是克製住自己,隻是食味知髓,有點憋的慌。
這天,朱燕和往常一樣,拉著他聊天對戲,他也神色如常的應和著。
可說著說著,這位突然臉色一變,眯起眼睛看向遠方。
“怎麼了?”
“我好像發現了……一位熟人。”朱燕眉頭皺起,起身上前。
“你幫我一下,從側麵……”
大姐姐與他交代了一番後,兩人分頭行動,以犄角之勢,朝著劇組群演堆的方向走去。
朱燕閃轉騰挪,來到了一位中等身材,穿著群演戲服的中年男人身後。
她在對方身後站定,開口輕語,穩穩的突出三個字。
“草上飛?”
這三個字明明輕柔的像是一縷燭光,卻使那漢子渾身一抖,好似被悶雷擊中了一般!
這位不由分說,拔腿就要開溜。
可他還未來得及動身,眼前忽然身形一晃,出現了一道瘦瘦高高的人影,樂嗬的擋在了他的身前。
當然就是張遠。
“你,你們?”這位個子不高的漢子見自己進退失據,呆愣愣的杵在原地。
在他身後的朱燕,老練的用雙手掐住了這位的虎口,隨後用力一拽,將對方的雙臂背到身後,卡住其關節,使他動彈不得。
至於這位是誰,朱燕又為何認得他呢?
還得說回大姐姐的老本行,刑警。
單聽這梁上好漢般的名字,張遠便知道,此人絕非善類。
兩人夾著這家夥來到一旁的僻靜處,經過朱燕的介紹,他才發現。
說起來,這位和影視圈還有點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