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疼!
慕容複與南海鱷神的這場大戲拍完,張遠卸下威亞綁繩,後背和腰間被勒出了幾條紅印。
雖然不像在《倚天屠龍記》那頭一次威亞戲被勒紫那麼嚴重,可打戲仍然會不可避免的使演員受傷,或輕或重。
後世那些偶像拍打戲全靠武替和凹造型,也是背後的經紀公司出於利益最大化考慮後結果。
兔子傷了,就賣不出好價錢了。
其實吊威亞前,武指都會幫演員在固定位置墊上些軟布,海綿之類的緩衝物。
但這場的慕容複是由段譽假扮的,使的又是淩波微步,要的便是那輕盈靈動,所著服裝也特意選擇了飄逸瀟灑的款式,墊上太多內襯,鏡頭前會顯得身形臃腫。
於是,他就隻能仗著年輕生抗了。
“張老弟,你不是會推拿按摩嘛。”晉鬆這鐵塔般的黑漢子來到他身後:“要不你教我些技巧,我來幫你揉。”
“哪兒敢勞煩大哥呀,再說了,這也不算傷。”張遠笑著回過頭去。
一向隻有我薅人家屬性,哪能讓伱從我這兒學到推拿技術。
“呀,都紅啦!”路過的陳好見他撩開後背的衣服正“散熱”呢,旋即一驚。
張遠的表情當即一變,咬著嘴唇,做出無比痛苦,卻又儘力忍耐的模樣。
“好姐姐,我疼,幫我揉揉。”
晉鬆:……
你不是不要我按嘛,還說不算傷。
廢話,你那40#砂紙似的粗糙大手,和陳好那白嫩柔潤,玉指青蔥的柔荑能比嗎?
就你那虎背熊腰,勢大力沉的胳膊,都容易給我按散架嘍。
“你也真是,疼還忍著,和導演說呀。”陳好的雙眸中帶著絲怪罪,可怪罪後麵還藏著些憐惜。
“都是為了效果嘛。”張遠大義凜然。
“嗯。”陳好邊揉邊笑道:“沒看出來,你還挺白。”
“哪天帶你去見我室友,他更白。”
倆人邊按邊聊,最近一直以“為了熟悉角色互相了解”為由,時常跟在陳好身旁的馬玉珂見此,眼皮直跳。
遊坦之對阿紫求而不得,阿紫卻對彆人一往情深,那種痛苦焦灼的感覺,他通過眼前的畫麵,找到了那麼億點點感覺……
“張遠……”劉曉麗也在此時來到。
前幾日張遠“抓住”狗仔,等於幫茜茜擋下一次影響形象的負麵事件。
這位熟婦想著請張遠吃飯道謝,卻被他以工作為由推遲了。
如今這場高難度的戲份拍攝完畢,她便又來邀請。
可剛到,就看見陳好的雙手在張遠背上揉啊揉,倆人還有說有笑。
側目,一旁還有位滿臉羨慕之色的男演員。
劉曉麗當下不動聲色,眼神卻冷了不少,想起了之前《金粉世家》劇組,“三仙歸洞”那一晚。
“雖說他在機場救了我們娘倆一回,又在劇組幫了茜茜。”
“可他終究是個滑頭又不安分的人。”劉阿姨在心中想到:“得把茜茜看緊點。”
這評價已經算客氣的啦,要是換做之前,她早在心中大罵張遠臭不要臉,搞七撚三,勾三搭四,人五人六,不二不三……
還是承了他的情的。
“呃嗬!”劉曉麗清了清嗓子,隨後笑容可掬的說道:“張遠,今晚有空嗎,一起吃個飯。”
“多謝阿姨。”張遠轉過身去,放下後背的衣裳。
陳好倒是不心虛,也沒啥表情。
“不過阿姨,我有個提議……”
晚間,某大酒店,宴會廳。
“多謝劉茜茜同學和她媽媽劉曉麗女士,請咱們劇組團建!”周小文帶頭舉杯。
劉曉麗掛著大氣的笑容,收下祝福。
經過張遠的建議,把答謝宴改成了感謝宴,拉來了劇組大半成員。
劉曉麗當然樂意,花點錢不算什麼,能借此為自己和女兒攢下人脈才要緊。
“第二杯,敬我們的姑蘇慕容,張遠先生!”周小文沾酒則迷,沒有不喝多的時候。
“前幾日他獨自偵破了一起狗仔偷拍,幫咱們劇組將一場公關危機消弭與無形。”
幾位主演知道,可大部分工作人員還是頭一回聽說有這事。
“啊,還有狗仔呐!”
“臥槽,人呢,哥幾個揍他。”
“沒聽周導說是幾天前的事嘛,還揍呢。”
“那個張遠還有這能耐,狗仔可都雞賊,不好抓。”
“你們都不知道,我可聽說過,他在之前的劇組還幫高媛媛單手攔下了斷劍碎片,厲害極了。”
“聽說了嗎,張遠幫高媛媛擋了一刀。”
“聽說了嘛,張遠為了高媛媛被人拿刀砍。”
“聽說了嘛,張遠被十幾個人砍,毫發無傷。”
“聽說了嗎,張遠是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刀槍不入……”
張遠舉著酒杯的手僵在半空中,耳朵微動,不斷聆聽著其他桌工作人員的交談內容。
“這都是什麼三人成虎……”
“咋這麼多愛串閒話的樂子人呢。”
他毫不懷疑,在酒精的加持下,要不了多久就會傳出他內褲外穿,胸口刻個S上天的劇情。
“張遠,我敬你一杯。”
酒宴過半,劉曉麗起身端著酒杯,朝張遠說道。
其餘坐在主桌的主演們都是一驚。
劉韜推了推胡軍的胳膊:“我記得你敬劉媽媽,都被她以不勝酒力給以茶代酒了。”
胡軍用力點點頭,她可沒賣我麵子。
其他人也互相看了看,劉曉麗何時主動敬過酒。
還是這小子麵子大呀。
張遠趕忙起身接著,對方將半杯葡萄酒一飲而儘,給足了臉麵。
他自然也不能怠慢了,還了一杯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