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張遠推掉了與陳琨幾人的麻將局,對方天天憋著報仇,實則在送錢給他。
“咚咚咚!”來到舒唱房間門外,張遠疊指敲動,屋裡立馬響起了一陣小騷動。
“誰啊!”一道看似粗獷,實則跟傻小子似的聲音傳了出來。
張遠一聽就知道這是女生假裝的。
“我是張遠,來找舒唱和二傻子。”
砰!
房門被用力打開,劉茜茜從中鑽了出來,昂頭看向她:“你才是二傻子呢!”
“呦嗬,二傻子還知道是說自己呢。”
“我,我……我咬洗你!”劉茜茜這就齜牙張嘴。
“茜茜彆鬨了,讓遠哥進來說話。”此時手臂和膝蓋還打著繃帶的舒唱打開房門,她的右手食指內側還有些黑色的水筆墨跡,應該在學習。
彆看倆人同歲,性格差距卻很大,舒唱總是謹小慎微,而劉茜茜則一向沒心沒肺。
進屋坐下,張遠瞧了眼劉茜茜:“你這麼閒,明天的台詞背了嗎?”
“你怎麼說話和我媽一樣……”
“形體練了嗎?”
“表演專業書看了嗎?”
“劇本讀熟了嗎?”
劉茜茜捂著雙耳:“師傅,彆念了!”
“趕緊回自己房間。”張遠有意要將她支走。
“那你彆忘了明天帶我去吃雞……不對,看病。”茜茜朝他擠眉弄眼的。
“又到瘋狂星期四啦?”
“嗯呐。”
劉曉麗出生於哈爾濱,所以劉茜茜也經常會說出些帶著東北口的話來。
“那我走嘍,你們倆聊天吧。”茜茜一甩頭發,很識趣的閃人,她可聰明著呢,知道張遠想單獨和舒唱說話。
支走“閒人”,舒唱被張遠看的有些不知所措。
此時的她帶著一副粉色的隱框眼鏡,顯得格外文靜秀氣。
“今天怎麼沒見到伱的家庭教師?”張遠疑惑的問道。
“她有事請假了。”舒唱說這話時表情不自然,張遠覺得有問題,但沒多問。
“你今天怎麼那麼不小心,摔的還挺嚴重。”
“多虧了遠哥幫我。”
“還疼嗎?”
“好多了。”
“學習怎麼樣?”
“挺好的。”
“劇組的飯吃得慣嗎?”
“還行。”
“所以是誰推得你。”
“啊……”
在看似很日常的對話中,張遠突然襲擊,將舒唱問的措手不及。
這還是他在《征服》劇組學到的,劇中的警察審問戲份很多,這種通過大量繁雜的連續提問消耗精力,隨後突然襲擊,查看對方反應的法子是警方的慣用手段。
“沒有……”舒唱低下腦袋,不敢與張遠對視。
“好吧,你說沒有就沒有。”張遠起身:“我去和李導說說這事。”
“不要。”舒唱著急的起身攔住了他,卻看到了張遠的一臉壞笑。
他誑我呢……舒唱心想,原來他並不確定,隻是在試探。
“那個叫黃遠雯的女生乾的?”張遠再次回到了沙發上。
“我不知道,隻覺得被人撞了一下,當時身後有很多人。”舒唱隻得老實交代。
許是因為成長環境的關係,她生活中並沒有鏡頭前那麼自信,遇事總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
張遠卻知道,霸淩者最愛的便是這種性格!
其實劇組霸淩這事很常見,大部分劇組都會存在。
主演欺負配角,正式角色欺負群演,有名的欺負沒名的,老人欺負新人。
就像在學校一樣,總有那麼幾個垃圾會為自己找些“樂子”或者“存在感”。
可張遠現在不確定的是,那位黃小姐是針對舒唱,還是無差彆“行凶”。
安慰了舒唱幾句,鼓勵她有什麼事都可以找自己說,母親去世,父親不理不睬,她的確沒個可以說話的人。
第二天下午,剛好張遠和劉茜茜都沒有戲份,這姑娘打從中午開始就像屁股長了痔瘡般坐立不安。
隻等她媽放手,便一溜煙的來找張遠這個“飼養員”。
KFC中,張遠麵前依舊是熟悉的玉米棒……這玩意茜茜不愛吃。
看著對麵正在舔土豆泥蓋子的女孩,張遠心中總有種難以彌補的落差感。
這貨和她的熒幕形象反差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