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曾親眼看到過張凡口吐鮮血。
千島川子卻不以為然道：“有些事情，即便是親眼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你們龍國人善於使用計謀，誰敢保證張凡受傷不是一種障眼法？”
我不由得皺起眉頭，障眼法？
也就是說，張凡和石玉之間的鬥爭，其實是在演戲？
這個推測倒讓我有些意外。
千島川子繼續說道：“張凡是石玉的師父，沒有張凡就沒有石玉的今天，莫寒和張凡也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居然也反水了，這件事裡麵疑點重重啊。我之前也沒有懷疑過這件事，現在想起來，我似乎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不該輕易相信石玉和莫寒。”
我仔細回想石玉和張凡幾次交戰過程，似乎並沒有太明顯的破綻，如果非要說有，那就是他們雙方人馬交戰的時候，並沒有造成過很嚴重的傷亡。
刀劍不長眼，真正混戰的時候，任何人都會下死手。
所以千島川子的分析似乎也很有道理，如果石玉和莫寒的反目成仇隻是一種假象，那麼張凡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誘騙千島川子上當，然後將國外虎視眈眈的這群人一網打儘，永除後患。
當然，這種可能也隻是千島川子的一種推測，還需要進一步證實。
“這麼說，我們現在的處境已經非常危險了？”我故意露出一種後怕的模樣，千島川子斜眼瞥了我一下，淡淡道：“你害怕了？上這條船容易，下這條船就難了。”
我說我有什麼好害怕的，腦袋掉了碗大個疤。
千島川子輕笑道：“你的害怕已經寫在臉上了，嘴硬也沒用。不過剛才我說的那件事也隻是我的一種推測，希望我是多慮了，事情還在我的掌控之中。我準備再去一趟六合派，打探一下虛實。你留在這裡也沒事，就跟我一起去吧。”
我眉頭一挑，急忙擺手說：“我不去，不想看到石玉和莫寒。”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可你總喜歡把個人恩怨放在第一位，這樣是成不了大事的。吃飯，等會就出發。”千島川子說。
“如果你的猜測是正確的，那我們此去六合派就等同於自投羅網，你不害怕，可我沒你那麼大的膽子。”
千島川子淡笑道：“就算我的猜測是正確的，他們暫時也不會動我，把心放在肚子裡，一切都還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不明白千島川子的底氣源自何處，但既然她這麼有底氣，那就說明她真的是有把握的。
吃完飯，千島川子又臨時給鬆下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後我們就直接坐車去了豫省。
趕到六合派附近的小鎮上，天已經黑了，千島川子沒有繼續趕路，而是在鎮上最大的賓館住了下來。第二天一早，我們便趕往六合派，穿過幾片大山，中午的時候抵達六合派。
正如我所料，莫寒也住在六合派，看到我和千島川子同行，莫寒和石玉都有些意外。不過對待千島川子的態度依然很熱情，交代食堂準備了一桌酒菜，莫寒和石玉親自作陪，吃飯的時候，石玉忽然說道：“千島流主，當初你離開這裡的時候說最多一個月就會再來龍國，可我和莫寒望眼欲穿也沒等到千島流主，真的讓我們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