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誌堅嚇得虛脫,躺在地上半天都沒緩過神。
我也不急於開口,拿出香煙,自己先點燃一支,又將剩下的香煙遞給刀疤臉幾人。
刀疤臉伸出雙手拿煙,臉上堆滿友善的笑容,說道:“客氣客氣。”
如果說刀疤臉被我掰斷手指還懷恨在心,那麼此刻看到孫誌堅的慘狀後,縱然他心中還有恨意,也隻能隱藏在心底,不敢表現出來。
我要做的,當然不隻是嚇唬孫誌堅,同時也是殺雞儆猴,讓刀疤臉知道我的凶狠絕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有勞各位了,改天有時間一定請各位喝酒。”
“莫先生太客氣了,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請你喝酒。嗬嗬。”刀疤臉笑嗬嗬地說。
也就在這時,一輛拉著警笛的警車疾馳而來,速度很快,眨眼便駛過來停在路邊。
“莫先生,這是怎麼回事?”看到警車,刀疤臉幾人猶如老鼠遇見貓,瞬間露出凝重之色。
我也皺起眉頭,警察怎麼來了,難道是刀疤臉從酒吧帶走孫誌堅以後,酒吧裡的工作人員報了警?
此刻孫誌堅躺在地上,警察看到這一幕,勢必會將孫誌堅保護起來,換而言之,我的計劃就落空了。
就在我心神不定時,三四個警察急匆匆地下了車,其中一個年輕男警指著我們沉喝道:“都彆動!”
孫誌堅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急忙說道:“警察同誌救命啊,他們要殺人,快把他們抓起來,尤其是那個莫凡,無視法律公然和警方挑釁,快把他抓起來!”
“誰是莫凡?”年輕男警用冰冷的目光掃視一圈。
我皺起眉頭,正準備說話時,警車裡忽然傳來曆飛花的聲音:“收隊!”
直到這時,我才隱約從擋風玻璃裡麵看到曆飛花坐在後排車廂裡,懸著的心也算落地了,那年輕男警挑了挑眉,隨即走到警車旁邊小聲對曆飛花說了些什麼。
很快,男警就招手說:“收隊,回局裡。”
孫誌堅可能怎麼都沒想到,警察明明已經來了,卻什麼都沒說就要閃人,看到對方要走,孫誌堅忙不迭說道:“警察同誌,我的生命正受到威脅,你們作為警察,豈能見死不救?我要告你們徇私舞弊,讓你們脫掉這身警服!”
曆飛花沒有下車,那年輕男警咬著牙朝孫誌堅走過去,指著後者的鼻子說:“你叫孫誌堅,是張小黑的手下,對吧?告訴你,以張小黑為首的團夥已經被我們警方盯上了,打掉你們團夥是早晚的事,你還想告我們,有本事你現在就去告!”
孫誌堅瞬間啞口無言,麵如死灰。
很快,警車掉頭離去。
刀疤臉等人不由得長舒一口氣,對視了幾眼,眼神都顯得無比怪異。
這時候,我緩緩走向孫誌堅,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孫誌堅的眼睛,見狀,孫誌堅也是不受控製地向後挪動身體,一邊求饒道:“莫凡,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隻要你放過我,我什麼都說……”
我盯著孫誌堅看了幾秒,直到後者渾身哆嗦的時候,我才緩緩說道:“去車裡說。”
坐進刀疤臉的車裡,孫誌堅也緩緩走過來,褲襠濕了一大片,仔細看的話,不難發現他走路的時候,雙腿都在顫抖。
之所以讓孫誌堅上車再說,原因還是不想讓刀疤臉等人聽到,他們畢竟是穀天正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