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射傷的消息不脛而走,一夜之間就傳開了,第二天一早,穀天正帶著李莉來醫院看我,表麵上是探望病情,實則是撇清嫌疑。
畢竟事發地點就在金瀚會所外麵,實在太敏感了。
“我穀天正雖然算不上什麼正人君子,但做過的事情我也敢承認,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昨晚出事之後,警察就已經找上我了,我不是怕,而是不想背鍋。這件事擺明是有人在陷害我。”
穀天正坐在凳子上,義憤填膺地說:“至於凶手是誰,就算我不說,你們肯定也能猜得到。”
其實昨晚白薇就聯係過李莉,李莉說穀天正得知我遇襲後,也同樣很驚訝,而且那種驚訝絕不是裝出來的。
所以凶手應該不是穀天正。
“凶手是誰我們不知道,但警方調查出結果之前,你也無法洗脫嫌疑,不是嗎?”白薇淡淡地瞥了穀天正一眼,正當後者咬牙切齒的時候,白薇繼續說:“當然,我和莫凡都不希望凶手是你,大難臨頭,我們應該團結起來解決眼前的麻煩,而不是鬥個你死我活,讓彆人坐收漁翁之利。”
“哼,說到底,你還是想逼我跟你們合作。”穀天正不屑地撇撇嘴,抖著雙腿說道:“既然是合作,那就要有合作的價值,沒有張小黑的支持,你們還有利用的價值嗎?”
白薇不怒反笑道:“你為什麼這麼肯定離開張小黑之後,我們就沒有生存的資本了?難道你覺得這兩年我真的一點準備都沒有?”
穀天正緊了緊眉,眯著眼問道:“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莫非你手裡還有王牌?”
“王牌倒談不上,但也絕不是你想的那樣,離開張小黑以後,我就一無所有了。”白薇很鎮定,看不出是故意造勢,還是真有和張小黑叫板的實力,穀天正沉吟了幾秒,半信半疑道:“大嫂,我可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如果你是想跟我空手套白狼,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穀天正能混到今天這步,也不完全是運氣使然,跟我玩計謀,你恐怕還嫩了點。”
白薇也不生氣,反而露出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就在這時候,幾個男人又忽然走進病房,正是陳忠嶺和李有文四人。
剛走進病房,陳忠嶺就皺起眉頭說道:“莫先生,聽說你被人暗算了,媽個比的,誰這麼膽大,敢偷襲你?你和白總都對我有恩,我是記在心裡的,讓我知道是誰在背後搞你,我非叫他後悔不可!”
陳忠嶺說的恩情,應該就是上次穀天正用他女兒威脅他,後來是我和白薇救了他女兒,幫他解決了後顧之憂。
所以陳忠嶺說話的時候,還故意用餘光掃了穀天正一眼。
穀天正不爽了,起身怒道:“陳忠嶺,你他媽看我乾什麼,我又不是凶手!”
“我好像也沒指名道姓說你就是凶手吧,你這麼激動,怕不是心裡有鬼?”陳忠嶺反擊道。
“去你媽的!老東西,我看你是皮癢了!”穀天正直接暴走,衝上去抓住陳忠嶺的衣領,還沒怎麼用力,後者就被穀天正按在牆上,動彈不得。
穀天正早些年是裝修工,自然有一把力氣,陳忠嶺顯然不是對手。
“穀天正,你也彆欺人太甚了!”李有文和蔡大勇以及黃冉強對視了一眼,接著就一起衝上去和穀天正扭打在一起,幾個道上響當當的人物,卻在病房裡乾起來了,扯頭發、抓臉、居然還有用嘴咬對方的,那畫麵著實有些辣眼睛。
李莉看到穀天正落入下風,隻是說:“穀總,彆打了彆打了,他們人太多了。”但實際上並沒有上前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