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女暗歎一聲,想來神女一定沒有提防溫宗瑜,或許上一任神女直到死亡,都不會知道害死她的,是她一直以來守護的凡人。
人已經死了,影瞥了眼腳下的‘球體’又嫌棄地移開眼,“這人的血實在惡心,我順手殺了,省的再臟了你們的手。”
英磊臉色發白,喃喃自語:“他們說的果然沒錯,人類一點都不簡單……”
“咳……咳咳……”
文瀟白著一張臉被鹿女扶著站在遠處,她盯著影腳下的腦袋,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幅畫麵。
“我……我知道他是誰了。”
……
英磊震驚地無以複加,“什麼!你說他是天都名醫?還是天下名醫之首的溫宗瑜!!”
“是,誰能想到呢,”文瀟嘲諷地勾了勾唇,“名醫溫宗瑜,就是殺害白澤神女,獵捕妖獸的主使!”
傲因也附和道:“原來是‘名醫’啊?難怪要將地牢設在一處醫館之下呢。”
醫館與地牢,僅僅一牆之隔,卻是天差地彆。
還真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一邊行著濟世救人的活兒,一邊用最殘忍的手段虐殺並未危害人間的妖怪。
傲因不解道:“所以大人早就知曉乘黃和這個偽君子有來往?”
是啊!
未開口的三人默契地扭過頭看著她。
先是提前在不燼木樹枝上打上標記,緊接著又跟著追蹤不燼木來此,躲在暗處看完了乘黃和偽君子的交易。
仿佛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要說她完全不知情,他們可不信!
影笑而不語,抬腳踢了踢腳下踩著的‘皮球’,抬眸反問幾人:“他是什麼時候死的?”
“啊?不就剛剛麼,還是被身首異處,哢……”血腥的一幕再次浮現在眼前,英磊捏住自己的脖子,仿佛被割頭的是他。
英磊還是不明白,“所以這和我們剛剛的問題有什麼關係嗎?”
鹿女解釋道:“人是剛死的,大人也是剛知道的。”
她們都忽略了,影一向是有仇當場就報,絕不會繞這麼一大圈子,隻為了讓溫宗瑜親口說出真相。
一陣詭異的妖風四起,早已枯敗的院子裡突兀地落下無數槐樹葉。
兩道身影相攜而來。
朱厭掃了眼淩亂的院子,最終落在角落的無頭屍體以及影腳下踩著的頭顱。
朱厭抬袖掩住口鼻,悶聲悶氣道:“……看來我們來遲了,這人就是醫館事件的幕後黑手?乘黃呢?怎麼不見他?”
鹿女點頭:“是,他就是醫館事件的幕後黑手,至於乘黃……”
文瀟懨懨地將手裡的破舊人偶遞在他麵前,“乘黃在這兒。”
朱厭驚住了,嘴巴張得溜圓,“這是乘黃?他怎麼是木偶啊?”
英磊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誒,這就是不得不說起一個悲傷的故事了……”
他言簡意賅地將方才看到的一切說了一遍,先是乘黃和初代神女之間淒美的愛情故事,再是白澤神女被殺一事。
聽罷,朱厭沉默半晌,從衣袖裡掏出來一個精致漂亮的初代白澤神女的木偶,又拿過文瀟手裡的木偶,將兩個木偶放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