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侖不依不饒:“你要是沒有這個想法,那你為什麼要接受趙遠舟的身份?”
“我沒接受啊!她願意給我也或許隻是我和她有緣呢,凡人不是很喜歡看緣分麼,也說不定是因為我和她哥長得像呢。”
說著,朱厭還不忘自戀一把,“能和我這個大妖長相相似,那他可真幸運。”
“那我還是不是你唯一的好朋友!”離侖特意重重說出‘唯一’這兩個字。
朱厭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是了,我們都認識幾萬年了。”
朱厭拍了拍離侖的手,“這下是不是可以鬆開我了?”
離侖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輕哼了一聲,房間內揚起無數槐樹葉,直奔向屋內唯一的床榻而去。
槐樹葉散去,兩人側身躺在床上,墨色的衣角淩亂的搭在一起。
離侖的手臂橫在朱厭的脖頸處,胸膛緊緊貼著朱厭的後背。
朱厭稍微掙紮了下發現沒掙開,也懶得再繼續了,他不解地問道,“你乾嘛?”
離侖抿抿唇,眼睛眨了眨,“我擔心體內的白澤之力會有異動。”
“切,還說什麼不在意……”朱厭嘀咕了句,也沒再說什麼,推開離侖的胳膊自己滾進床內側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反正兩人以前也經常睡在一起,朱厭自然沒覺得的有什麼不對的,很快便安心入睡。
很快,屋內響起平緩的呼吸聲。
摔倒在地的椅子無人看管,仍舊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蠟燭被方才卷起的槐樹葉攔腰截斷,歪倒在燭台上。
月光溫柔如水,穿過窗戶灑在床榻上,也照亮了某人與月亮如出一轍的眸光。
夜深之時,朱厭早已熟睡,離侖定定地看了他幾眼,隨後翻身下床。
屋外,寒風肆意,無情地拍打在他的臉上。
寂靜黑暗的山神廟內,英招的房間驟然亮起燈光。
“什麼事兒神神秘秘的還非得晚上說?知不知道我年紀大了,老年人是需要好好睡覺的啊?”
英招披著外袍,坐在椅子上打著哈欠,語氣帶著濃濃的不滿。
離侖眉頭緊蹙,顯得有些急切,“您知道有什麼辦法能剝離體內的白澤之力嗎?”
朱厭說的不錯,大荒如果沒有白澤令會出大事。
既然他不可能和白澤神女心意相通,那隻能想辦法將他體內的這一半白澤令轉移給彆的大妖。
當然,這個彆的大妖不包括朱厭!
“你說什麼?剝離白澤之力?”英招掏了掏耳朵,一下子清醒不少。
離侖認真地點點頭,又解釋了一遍,“和白澤神女心意相通我做不到,所以白澤令永遠不能合二為一發揮完整的力量。”
英招沉默半晌,到底活的時間久了,這麼多年也看出些端倪來了,默默歎息一聲,緩緩開口:
“我倒是知道合二為一之後,擁有完整白澤令的神女可以召回另一半的白澤令,可這沒合二為一的,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離侖又問,“沒有彆的辦法了嗎?”
英招不說話了,沉默著搖了搖頭。
“白澤神女或許還知道什麼,她應該被影帶去槐江穀了,就算她沒有辦法,還有那個大妖!她是異世之人,或許有方法呢。”
說完,又是一陣大風卷著槐樹葉離開了山神廟。
此時的離侖完全忘了白天自己曾說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