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張起靈似是感受到他的不安,粗糲的大手安撫地拍了拍吳邪的脊背。
“回來了……回來就好……”
還好,還好,你回來了,我也回來了。
……
桑啟陪了張起靈數百年,和他一起送走了黑瞎子,直到最後,隻剩他一人送走了張起靈。
依照他生前的遺願,桑啟將張起靈背回了墨脫,將他埋在了距離他的母親白瑪最近的地方。
桑啟在那座新墳前待了一天,將屬於張起靈的最後的故事寫在故事書上。
“小官,你現在是不是見到你的母親了,怎麼樣?她是不是和我說的一樣,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小官,我要走了,我要回鳴沙穀了,以後……就不來看你了。”
雪山上的那座喇嘛廟已經很老很老了,飄著的緞帶也都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可它依舊佇立在那兒,廟裡的那塊人形的石頭也還在,可廟裡無論是大喇嘛還是小喇嘛,都已經不知道這塊石頭的故事了。
桑啟最後去看了那塊石頭,為它披上那件屬於他的黑色連帽衫後,便離開了。
喇嘛廟裡已經沒有他認識的人了,所以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隻是在離開墨脫雪山的時候,桑啟又穿越了。
百年未曾變化的雪地間,他看到一個穿著藏袍的少年正朝他走來。
而在他的身後,那個穿著綠衣披著鬥篷的少年也在踉蹌著朝他走來。
桑啟拿出故事書,寥寥幾筆將故事真正的終點記下來。
這裡的故事結束了,另一邊,一切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