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認識他?”張起靈抿唇,不知為何,心裡有些不痛快。
桑啟猶豫地搖了搖頭,“應該是認錯人了。”
“走吧,不管他了,天快黑了,我們還是先找一家客棧住吧。”
北平不比彆的地方,一塊板磚扔下去,都能砸到幾個黃帶子。
桑啟他們又是住的北平數一數二的酒樓,來這兒的人不是曾經的皇親國戚,就是達官顯貴。
這人一多,就容易出亂子。
“賠?好啊,不過我身上這件衣服全城可就隻有一件,隻用錢,是買不到的,你想怎麼賠我啊?”男人看向身前少年的目光愈發下流,眼神毫不遮掩地上下打量著他。
周圍的人大概也清楚這人的來曆,心裡可憐這個被男人看上的倒黴蛋,可嘴上什麼都不敢說。
“金銀玉器可以嗎?我有很多,都可以給你。”
雖然方才是這人突然轉身,才撞上了他懷裡的花盆,弄臟了他的衣服,不過他也不想在這些無意義的事上浪費口舌。
反正這些東西張家有的是,用完了再去拿就好了。
隻是可惜了他的螢火草,這可是用那口泉眼裡的水澆灌出來的,晨起凝結的露珠和泉眼裡的水一樣可以壓製張家人的天授。
桑啟托著隻剩個底的花盆,心疼地看向碎了一地的土塊和蔫了吧唧的螢火草。
“金銀玉器?你看我像是缺這些東西的人嗎?”男人嗤笑一聲,看向他的目光變得淫邪。
“這樣吧,我也不要什麼金銀,你跟我一晚,這錢,我也就給你免了,怎麼樣?”
跟他一晚?跟他乾什麼?
從沒遇見過這種事兒的桑啟不懂男人說的是什麼意思,隻是本能覺得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他正準備開口回絕,樓下響起了一聲冷笑。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劣根難除,猶如犬之難舍其屎啊。金老板,您說我這話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