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太清楚。”桑啟搖了搖頭,“我是在五天前碰到他的,那時我剛出穀,在雪山中迷失了方向,是張......小官將我帶回了寺廟。”
說著,桑啟將一直揣在懷中的故事書取出來,翻到那一頁,“這是上師告訴我的關於他的故事。”
擔心月光黯淡,桑啟在手心喚出一株螢火草叢,湊近她,瑩瑩綠光映在老舊泛黃的紙上照出寥寥幾行字。
白瑪看過之後,攥著紙張的手微微發抖,她垂眸,一滴淚珠宛如斷了線的珍珠砸在手背上。
她幾近懇求地抓住桑啟的手,“求求你帶他離開這裡,無論天涯海角都好,不要讓張家人帶走他,求求你。”
瑩光在搖晃中如煙霧般消散,眼前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怎......怎麼了?張家人是誰啊?”桑啟茫然道。
白瑪閉了閉眼,滿目悲戚,“張家是小官父親的家族,那是一個無底的深淵。”
“無底的深淵?難道小官的爸爸會欺負小官?對他不好嗎?”
白瑪沉默著搖了搖頭,緩緩鬆開了抓著他的手。
她想,她真是昏了頭,竟然讓一個在雪山迷了路的孩子帶著一個嬰兒離開寺廟再次走進那片雪山。
桑啟還想問為什麼,可白瑪已經不想再多說了,她的眼中滿是疲憊和無奈。
“已經很晚了,快回去睡吧。”
桑啟最後看了看熟睡的小官,他輕輕碰了碰小官的額頭,一點綠光驟然消失在指尖,仿佛一顆流星劃過天際。
怕白瑪誤會,他特意解釋道。
“書上說剛出生的小嬰兒很容易生病,外麵天寒地凍,小官待了那麼久,這個可以讓小官不生病。”
“多謝。”白瑪遙遙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