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李長生停下步子,勾了勾唇角,臉上劃過一抹嘲諷,鋪墊了這麼多,總算到正題了。
太安帝試探的問道:“聽聞學堂近日來了一位先生的好友,先生還新收了一名弟子?”
“公孫離確實是我的好友,雖然我們才認識不久,不過相見恨晚。至於我的小徒弟,百裡東君,是你的另一位結義兄弟,百裡洛陳的親孫子。”
太安帝笑了笑,語氣帶著些許久不見故人的思念,“洛陳的孫子還有先生的好友來了天啟,孤想見一見......”
“不必。”李長生出言拒絕道,“阿離喜愛自由不願入宮,至於百裡東君,他隻是我學堂的一名普通弟子。”
太安帝抬頭看著李長生,壓抑著被冒犯的怒氣,“先生不是說,不過問朝事嗎?”
“百裡東君既無官職也無爵位,他的事,如何算得上朝事。”李長生質問道:“至於公孫離,那更是江湖散人一個,不知這那件事能稱得上朝事?”
“堂堂鎮西侯府的親孫,來了天啟城,卻不來見孤,成何體統。”
太安帝臉上隱隱現出幾分殺氣,李長生卻渾然不懼,扔下一句“那你去問鎮西侯府的罪,反正你已經殺了一個兄弟,再殺一個又何妨。”便甩袖離開了,絲毫不把皇帝放在眼裡。
長街之上,李先生獨自一人離去,迎麵而來一座四人抬的紫色轎輦。
擦肩而過之時,轎輦被一股真氣掀開,露出裡麵一身紫色服飾的大監濁清。
李長生目不斜視的走過,轎子的兩根長杆瞬間斷裂,整個摔了下來,濁清大監一口鮮血噴出。
李長生冷笑一聲,略帶嘲諷道:“虛懷功,不過爾爾。”
長街的另一頭,站著一個手執拂塵的白眉道人。
此人正是國師齊天塵。
“小齊啊,你也進宮了啊,你們的皇帝想殺我,你說他是不是瘋了啊。”
齊天塵歎息一聲,“所以我來了,我怕你瘋了,把皇帝給殺了。”
“退下吧。”李長生長袖一揮,齊天塵便倒退數步,捂著胸口一臉痛苦。
看著遠處烏泱泱的禁衛軍,李長生眼中露出幾分不耐煩,終於,他飛身朝著宮門口直直掠去,所過之處,人仰馬翻無一人站立。
他站在高高的城牆上,俯瞰著這座華麗的囚籠,片刻後,低聲喃喃了句。
“願賭服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