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相柳......”
躺在海貝上的妲己似乎做了噩夢,眉頭緊鎖,嘴裡不住的呢喃著。
“相柳!”
突然,妲己猛的睜開雙眼,坐起身劇烈的喘息著。
她捂著跳動的厲害的心口,白著一張臉,喃喃道:“原來是做夢了......還好,還好......”
忽然間,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僵硬的低下頭,看向自己的心口處。
似是為了驗證什麼,她伸手,五指成爪,挖出了藏在心口的東西。
手中懸浮的冰藍色妖丹,燙的她幾乎快要握不住。
海岸上,一襲紅衣的相柳踏水而來,心口處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腳下一個趔趄。
察覺到海貝多出了一個氣息,妲己緩緩抬眼看向他:“你的妖丹,為什麼會在我體內......”
似乎並未想過她會知道這事,此時的相柳顯得有些局促。
妲己握著妖丹,起身一步步走向他,“相柳,你知道怎麼解情人蠱嗎?”
相柳眼眸一顫,沒再沉默,而是搖了搖頭:“情人蠱,無解。”
“大荒一統,已是必然,辰榮殘軍的結局早已注定,那你呢?相柳,你打算陪著辰榮一同赴死嗎?”
妲己並未歇斯底裡,她的聲音平靜的仿佛是在問今天天氣如何?
相柳沉默著看著她,有些事,早已注定,而對一個將軍而言,最好的結局,就是戰死沙場。
“你不是說情人蠱無解嗎?那你又知不知道種下情人蠱的兩人命脈相連,生死相通,你是想讓我陪著你一起死嗎?”她的聲音依舊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相柳殘忍的笑了笑,“是啊,我就是這樣的人,死也要拉著你陪我一起。”
妲己卻忽的抬頭看向他,“好啊,你我相識已有幾十年,這還是你第一次向我提出要求,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自然不會不同意。”
“你的妖丹,還你了。”
相柳接過那顆沾染了九尾狐氣息的妖丹,緩緩沉入體內。
“衣服臟了,換一件吧。”他揮手,桌案上多了一件熟悉的紅衣。
妲己看了眼那身紅衣,回絕道:“不用了,你不覺得我身上這件被血染紅的衣裳更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