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玉絲毫未有退縮之意,反而拉起她的手,輕輕晃了晃:“沒事的嫦娥姐姐,我不害怕。”
“那好,你額頭上的綢緞已經臟了,解下來吧。”說罷,嫦娥便上手解開染血的綢緞。
潤玉站在原地,任由嫦娥擺弄。隻是待她解開綢緞後,他忽然抬頭,說道:“嫦娥姐姐,這個可以給我嗎?”
嫦娥微微一愣,隨後笑著點點頭:“自然可以。”話音未落,她輕輕一抬手,手中便多了一件白色衣衫。
嫦娥將衣衫遞給潤玉,道:“時間有些倉促,你先穿著這個吧。”
潤玉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隨後連忙雙手接過,“謝謝嫦娥姐姐。”
這衣衫觸手一片冰涼滑膩,隱隱還有暗光流動,實屬不凡,潤玉托著它的手更加小心了。
交代好一切後,嫦娥便離開了。
她獨坐於樹下,手指輕輕撥動著琴弦,悠揚的琴聲如潺潺流水般傳入潤玉的耳朵。
一瞬間,周身通暢,一股熟悉的溫暖力量像春風般一點點修複著他的身體。
手指間的動作停止後,嫦娥突然想到一個嚴峻的問題。
像潤玉這般大的孩子,並未辟穀,每日是需要用飯的,而她......不會做飯。
此時冷泉裡的潤玉,隻覺傷口處就像被無數隻小螞蟻啃咬似的,疼痛無比。他緊咬著嘴唇,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臉色蒼白得像白紙一樣。
過了許久,疼痛才漸漸褪去。
潤玉從冷泉中出來,等了好一會才認認真真穿上了那件白色的衣衫,又將他染血的衣服和綢緞一起收好,這才出來。
見他出來,嫦娥將手中的白玉瓶遞過去:“折騰了許久,想必你也餓了吧。”
見潤玉疑惑的看著那不足巴掌大小的白玉瓶子,嫦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從未下過廚,這是月宮裡的桂花結成的花蜜,你先用一些,明日我再帶你去用膳。”
潤玉聽罷,將瓶子打開,一股腦兒將花蜜全部倒進嘴裡。
甜,好甜......是他從未嘗過的、甜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