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空氣似乎也變得凝重起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的殺氣,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氛圍實在不太好,西施還是第一次見到宮尚角如此生氣的模樣。
這下子,宮遠徵也不敢主動開口了。
兩人麵麵相覷,最後又默默低頭,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過了好一會兒,宮尚角身上的殺意才收回去了些,他將手中的醫案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
輕輕摩挲著醫案封麵‘姑蘇楊氏’四個字,眼神中帶著深深地思念。
再開口時,聲音有些沙啞:“這是我母親……懷朗弟弟時的醫案。”
為了區分,他的母親泠夫人的醫案上多了一朵小花……
朗弟弟……
宮遠徵捏著茶杯的手抖了抖……
宮尚角眼角微紅,放在膝上的手顫抖著:“身體康健……足月生產……”
宮尚角:“原來霧姬夫人打的是這個算盤。”
見宮尚角情緒好一些了,西施這才開口問道:“你的母親和宮子羽的母親都是姑蘇楊氏?”
宮尚角:“嗯,我母親和蘭夫人來自同一個地方,母親比蘭夫人懷孕早些,不過兩人是差不多時日生產的,所以這霧姬夫人才能借此渾水摸魚。”
西施略微思索,就想明白了:“所以,這霧姬夫人是想借此為宮子羽的血脈證實?”
砰——
遠徵弟弟重重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案上,很是氣憤的說道:“這霧姬夫人果然是和宮子羽是一夥的,什麼想出去舊塵山穀,什麼待膩了,都是說謊!”
宮遠徵看著倒像是比宮尚角還生氣。
宮尚角:“霧姬夫人將宮子羽養大,自然是想處心積慮的幫助他坐穩這個執刃的位子了。”
“她可以幫助宮子羽解決血脈的流言蜚語,可她……不該利用的我的母親。”
宮尚角臉上的神色愈發冷凝。
宮遠徵:“哥,那我們直接揭穿她嗎?”
宮尚角:“不,她既然已經搭好了這台戲,我們當然要配合她唱完。”
宮尚角慢慢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口,“有始無終……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