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這一聲不吭上藥的樣子,應當不是什麼重傷。
但謝韻還是小心翼翼地摸到了匕首,此時她緊張地心臟都要爆炸了。
她肯定殺不了晏回南,況且她也不會真的殺他。但若能用來防衛也是很好的。
片刻後,晏回南換好藥,給自己包紮上之後,又換上寢衣,走到床沿,上床躺下。
但出乎意料地,晏回南似乎沒有要動她的想法。
謝韻這才逐漸放下心來。她至今不知道晏回南究竟為何要娶她。
如果是要搓磨她,又何必娶她呢?她原本以為晏回南還留著從前心悅她的心思,可他午後的樣子又不像。
他說得那樣絕情。
她輕輕呼了口氣,放心睡下。隻是她不想把手從枕下抽出,這樣也許會引起晏回南的注意。
“夫人,枕下藏了什麼?”
!
謝韻腦子轟得一聲炸開了!他什麼時候察覺的?
可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晏回南已經乾脆利落地擒住她的雙手,抽出了枕下的匕首。
那一刻,謝韻的心幾乎死了。
這下,他不會放過她了。
“你和那個啞巴的定情信物嗎?”晏回南單手就能握住她纖細的兩隻手腕,他把匕首拿在手裡,借著月光仔細觀賞,“很彆致。的確值得你把他帶到我們的臥房裡。還要放在我們的床上。”
“嗯?”他的目光投向謝韻,謝韻看不清他的視線,但她渾身忍不住發毛。
“不是。這……這是……”謝韻的大腦極速運轉,瘋狂給自己找理由,“這是……”
晏回南偏偏此刻無比有耐心:“這是什麼?”
謝韻急中生智,心生一計,壓低了聲音,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這是殺夢魘的。妾身自知罪孽深重,近來常常夢魘,每每被夢魘住不得解。況且夫君你不在身側,便想起曾經算命先生給我說過這個法子,妾身拿來一試。”
晏回南並不信她的鬼話,但他聽到謝韻說自己罪孽深重時,心裡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他看出謝韻是在裝乖,可他要的也是她乖巧的樣子。
但他總覺得缺失了什麼一樣,心裡說不出的氣悶。
“是嗎?所以用旁的男人的?”
謝韻汗顏,“夫君征戰沙場,可有更好的?”
晏回南冷笑一聲,一把將謝韻拉進自己懷裡,反手將匕首準準地從半開的窗戶丟了出去。竟然連頭都不用回?!就扔得這麼準?
“不必。”
謝韻:“?”
她正沒頭沒腦呢,忽然被晏回南緊緊壓在身下,“聽說夫人哭訴我讓你獨守空房,我本來還不信。如今看來是真的了。”
謝韻頓時羞恥到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司文這斯,怎麼什麼都向他彙報啊?
“沒……”
晏回南忽然低頭,懷疑道:“沒有?”
……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