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溫予睬笑著抬抬下巴,方向朝著妹妹,說:“守護唯一的高三生。”
“哈哈哈哈哈——”趙謹覺直笑,當即就定了群名,“這個好這個好,允了允了。”
林淡青:“……”
蔚洲的夜生活很豐富,尤其夏天,經常到淩晨,街上也是燈火通明,另外三人送她們上車後,仍然站在街邊。
趙謹覺隨手放了先前挽起的袖子,問:“很喜歡她們?”
車已經駛離了,林淡青收回目光,垂著眼說:“聲音好聽。”
“所以你不上台是為了……”
“為了聽她唱。”她抬頭,眼裡倒映出路燈下的光,“更好聽。”
趙謹覺:“…………”
祁廈關了手機,屏幕上的畫麵一閃而過,是剛才那輛車的行駛路線,他抬手開了車門,坐到最裡側。
“上午催著去拿的文件怎麼說。”趙謹覺同樣坐在後排,前排沒人坐。
祁廈扯起嘴角露出個不算笑的笑,“離婚分家產,沒點新意。”
“多少次了都,離也離不了,何必呢。”
“記不清了,九年都沒分明白過。”他按開手機看了眼屏幕,上麵的綠色路線跟貪吃蛇一般,彎彎扭扭地在走直線。
與這輛車的安靜不同,溫予睬和艾佳妙可是嘴沒停過,聊得熱火朝天,下車後還順便在校門口買了烤腸吃。
“不過我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會跪。”溫予睬另外又買了兩份炸土豆,老板還在現炸,她被鍋子旁邊的熱氣烘得臉要熟了。
“他死要麵子,跪了總比讓他們的事人儘皆知好。”艾佳妙邊吃邊說:“做男人做到他這份上也是完了。”
溫予睬問:“你當時怎麼想到讓他跪的。”
“就隨口一說,主要我覺得這是最丟人的事了,為了誰我也不會下跪啊。”她拿紙擦擦嘴,說:“誰知道他更在乎名譽,對那男的也是真愛了。”
“謝謝。”溫予睬拎了老板遞來的兩盒炸土豆,說:“反正我是絕對不會過成那樣。”
“那你說你對祁廈到底是個什麼感情。”艾佳妙又要開始給她洗腦,“你要是把他追到了,談的時候遇見自己真愛了怎麼辦。”
“……”溫予睬真想再給她晃晃腦袋,“沒有這種可能。”
“凡事都有萬一。”
“都追到祁廈了,怎麼可能還會喜歡彆人啊。”她斬釘截鐵,又說:“但他真有點難追,可能要不到一周我就放棄了。”
快十一點,學校裡人不多,艾佳妙笑眯眯的,“我怎麼沒看出來,看他對你挺……那啥的啊。”
“哪啥?”溫予睬歎氣,“我隻感覺他在看樂子。”
“就是挺縱容那種,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反正你要是執意追他的話,說不定能成功。”她的青梅竹馬cp!她心痛。
“也沒到執意的程度吧。”溫予睬看了眼時間,雙腿步子不知不覺邁得更大,“跑兩步吧真趕不上了。”
迎著呼啦啦的夜風,跑過兩道靚麗的身影,裙擺被吹得飛動,樹裡的野蟬仍在吱啦啦的鳴叫,不知疲倦。
寢室裡現在隻有秋穗歲在,她正坐在床上背書,即使身後就是靠枕也仍然直著腰背,黑長發披在腦後,五官沒有多漂亮,但氣質好,膚色也白,暖黃燈下襯得嫻靜溫柔。
“累死我了,我跟你說我們差點要被鎖外麵。”
門剛開,話也說完了,秋穗歲撐著床,低頭衝她們笑了一下,“怎麼回來這麼晚。”
艾佳妙說:“就是我在群裡說的那個大事,現在搞定了。”
“嗯。”秋穗歲知道,安慰道:“搞定就好,以後就當沒這個人了。”
溫予睬站在她床下,一隻手扒著她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