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能。”溫予睬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說:“而且我是獨生女,沒有哥哥。”
祁廈鬆了勁,柔順的發絲立馬就從他指尖滑落,“那梁西陸……”
“梁西陸?”她一臉困惑,他還認識他?
祁廈收回胳膊,眼神落在桌上的酒,卻沒伸手去拿,“聽你叫過他。”
這也是高三的時候,學業繁重,尤其是在小班,老師講課速度更快,作業比以前多了一倍不止,溫予睬有過一段時間的叛逆期。
一看到發下來的卷子就生理性暴躁,上課也頻繁發呆,動不動就盯著黑板愣神過去,到要交作業了就臨時抱佛腳。
梁西陸看向送過來的一摞,一貫高冷的不說話,轉身要走。
“最後一次,我保證是最後一次。”她緊跟著他叭叭叭。
“昨天你也是最後一次。”
“這次是真的,真的是真的,你等我緩過這陣就好了。”
南方的教學樓設計多是四麵環天,站在走廊的任何一個位置都能看到天空,冬冷夏熱,隻在美觀。現在正是寒冬,天也陰惻惻的,淅淅瀝瀝的飄著小雪,蔚洲的雪下不大。
梁西陸在快要走到樓梯的時候站定,說:“溫睬,你還想不想去平大了。”
她啞巴了一瞬,抱著卷子靠在欄杆上,隨手拂了積在胡桃木扶手上的雪,“蔚洲都下雪了,沒那麼想去了。”
“這也算雪。”他往遠處看,“你小時候自己造的雪都比這像。”
“又不是非得去北方看大雪飄飛。”
梁西陸說:“你想去哪。”
“蔚大吧,六百六對我來說輕而易舉。”她看眼懷裡的卷子,惆悵道:“我也不用這麼辛苦做作業了。”
梁西陸看她,“留在蔚洲?”
“嗯。”溫予睬點頭,“蔚洲有我奶奶在啊,我乾嘛要出去。”
梁西陸沉默了一會,妥協地伸手。
溫予睬立馬就喜笑顏開地遞上試卷,神情還隱約有些不好意思,“就五張。”
沒成想他看了一眼後又立馬塞回去了,毫不猶豫地下樓。
“就是基礎物理卷,沒多難的,不就是文科生嗎,你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