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掉河裡,春天的河水依舊冒著寒氣。
被及時趕到的村民救了上來,原身順理成章的嫁給他,兩人也安安生生過了一段日子,沒多久她就懷孕了。
生下兒子後兩人本就不殷實的家底,眼見著更是一乾二淨,這時又傳回來知青回城是謠言。
原身徹底忍受不了,在某個深夜拿著僅剩錢財,離開了這個小山村。
結果可想而知被人騙財騙色,人老色衰之時在電視上看到曾經的丈夫,堪堪四十多歲的年紀,操勞半生已經是彌留之際,登上了電視尋找妻子。
原身的一生可謂是又蠢又毒,怎麼就能一手好牌打的稀碎呢?
墨染不理解,但是她大為震驚。
現在時間線剛好是被村民救上來,原主父親那個老實本分的莊稼漢子,坐在門檻上心情低落的抽著旱煙,奶奶在床前忍不住啜泣,母親更是淚眼漣漣,弟弟自責的在牆角發呆。
原身這具身體現在也才18歲,她可不想那麼快嫁給誰,就算是任務對象也不行。
墨染在心裡歎了口氣,她佯裝咳嗽虛弱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悅耳,至少對現在的墨家人來說是的。
“囡囡,囡囡,奶奶的小心肝,怎麼這麼不注意啊…….”最先反應過來的奶奶,一屁股坐在墨染床頭,淚水再也抑製不住。
打定主意
她那雙大大的杏眼,微微下垂濕漉漉的眼神,乖巧無措的看著眼前的慈愛的老人。
“奶奶嗎?”她似是困惑的看著屋子裡人,視線移到那個清雋的少年身上,“那,他是哥哥嗎?”
她裝的懵懂無知,可把一屋子的人嚇壞了,青年眉頭緊皺著,目光滯澀,隻在她看過來的時候,始終帶著溫柔的笑意,但眼底的擔憂再怎麼也抑製不住。
墨奶奶見狀也顧不得彆的,立馬讓兒子去請村裡的赤腳醫生過來。
赤腳醫生:知道墨家寶貝這個小丫頭,但也沒想到這麼寶貝啊,他前腳剛到診所,後腳墨家的人又急吼吼的來找。
他仔細檢查了一圈這小丫頭,其實就是看看就沒有其他外傷。
“沒什麼其他問題,可能掉河裡嗑到頭了。”也可能是昏迷太久,損傷神經了,當然這是他的猜測,但到底沒說出來,讓這家人更擔心。
畢竟真是傷到神經了,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除非去省城不然這小地方,哪有這醫療條件啊。
這麼想著,他安撫老太太,“您也不用太擔心,丫頭好好休息加強營養,身體素質好了應該就慢慢恢複了。”
墨奶奶放心了不少,隻暗暗想著明天一定要給,囡囡再加個雞蛋才好。
這麼想著出口的話不由得更慈愛,像生怕嚇到了她一眼。
“囡囡,隻管在家好好休息,奶奶回頭回了村長,教書什麼的咱不去啊。”
老太太發話沒人敢置喙,家裡人本來也十分寵愛墨染,但話雖如此畢竟現在這個年代,思想還是十分保守。
兩人一起掉水裡,雖然是被村民救上來,但到底有點那什麼,墨奶奶怕那些風言風語傷害孫女,思忖著還是開口。
“囡囡也大了,這一遭可把奶奶嚇得,以後可千萬不能這樣了。”說著墨奶奶看了一眼身邊始終站著的少年,“囡囡長大了,以後就要離開奶奶了........”
病床上的人急急打斷,“不要,囡囡不離開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