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府在哪?”謝千硯突然開口,低沉的聲音像是索命的惡鬼,把客棧老板嚇一跳。
待看清謝千硯的麵容,才長長的籲出一口氣,“小兄弟啊,我啊還沒娶妻,我真怕這幾天命給你們嚇沒了。”
謝千硯繼續問:“陸府在哪?”
客棧老板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你是說江都米商陸府嗎?”
“你繼續說。”
客棧老板清了一下嗓子,“陸府啊,西街最大的那個府邸就是,去年陸府還發生了一件大事。”
“陸府有我家表親,去年回來省親的時候跟我說的,陸家把消息封住了,鮮少有人知道。”客棧老板眯起的小眼睛在夜裡閃著光,“陸府幺子去年冬日的時候跟百花樓的一名歌妓關係不清不楚的,但聽說人已經贖出來了,可是沒人在府裡見到過她。”
“聽說啊,可能已經被活活打死了。”
客棧老板一臉惋惜,“聽說那歌妓的歌聲隻聞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聽。”
謝千硯聽著,眉頭微微簇起,事情似乎有些串聯了起來,這陸府非去不可。
客棧老板可能聊到興起,還想繼續再說,但謝千硯沒搭理他,轉身就走。
客棧老板“少俠,少俠”的喊個不停,謝千硯幾個起落就已經十裡開外了。
真是個禍水,老板又擦了擦脖子後麵的冷汗,躺平繼續入睡了。
陸府。
高高的圓月給府邸籠罩了一層銀光,院落裡黑沉沉的,門口的守衛打著哈欠昏昏欲睡。
沈枝意被送到了一個偏僻的小院,屋子裡隻有一張案桌和床,十分簡陋,沈枝意被五花大綁丟到角落裡,她試著動了動手指,身體可以受自己控製了。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有些昏暗,但還是看清了女主倒在她腳邊上。
“蘇姐姐。”沈枝意小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