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為章愣了一瞬，也不敢回頭，隻低聲附和道：“嗯，夏小姐的話，是不敢。”夏晴畫和老板交往的時候幾乎無時無刻都是小心翼翼的討好，不要說撒嬌吃醋了，甚至在老板時不時冷聲斥責時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柯為章腦中恍然，忽然忍不住開口道：“那個時候，每次您和夏小姐約會前，她都會提前給我打電話，確認您當天心情好不好。”
“有這樣的事？”身後響起疑問和淺淺的責備，“你怎麼從沒和我說過？”
柯為章此時心內真的要淚流滿麵了，不行，今晚不能再背第二個大鍋了，於是他硬著頭皮，幾乎閉著眼開口：“夏小姐第一次給我電話時我和您說過，那會兒您說，您不想再聽這些。”
車後座猛的安靜下去了。
柯為章實在忍不住還是回了頭，他以為會看到老板不可置信，懷疑自己，或是仍帶怒意的臉龐，可未曾想，都不是。
車外明明滅滅的城市燈光裡，柯為章看到，老板季宴禮身體倚靠在車子華貴而柔軟的後座上，臉龐看向窗外，一雙平日銳利矍鑠的雙眸，此時充滿了一種曠遠的茫然和寂廖，柯為章想，這樣的老板，竟看著有些寂寞。
柯為章轉回了頭，卻聽這時後麵忽然響起聲音：“給我查查陸司清，好好查！”
“是，季總。”柯為章忙肅然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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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晴畫姐，陸老師最後隻和你說‘他還沒想好？’？”蘭錦酒店，夏晴畫的房間，方小秣一邊收拾東西一邊一臉驚訝的看向夏晴畫。
夏晴畫看看驚訝的方小秣，又看看正站在麵前抱臂審視她的紀杉，腦中恍然回想起剛剛在餐廳裡的那一幕，坐在對麵的陸司清在餐廳頭頂灑照的光線裡露出玩味而優雅的淺笑，桌上瓶插的那枝槐花馥鬱芬芳，他說‘不如幫我一個忙吧。’然後，在自己驚訝反問後，他卻唇角微挑，淡然開口，“不過我還沒想好讓你幫些什麼，那不如就，先欠著？”
於是夏晴畫再次認真的點點頭：“他確實是這麼說的。”話落，夏晴畫又看向紀杉，“對了，今晚的飯，你去買單了嗎？”
紀杉頗有些鬱悶的搖搖頭：“我才剛開始上菜就去找老板交待，可那老板隻看著我笑，讓我回去安心吃飯。”
夏晴畫：“啊？不是說好是‘拜師宴’，又謝他今晚幫忙？”
方小秣這時眼睛亮起來，雙手握到胸前，眸光裡全是意有所指，如少女般的語氣：“晴畫姐，你說，陸老師是不是對你……”
紀杉也頗有些猶疑和擔心的轉眸看向她。
“打住！打住！”夏晴畫急忙抬起兩條纖白的胳膊交叉起來衝方小秣打了個叉，“快彆多想了，小秣。你是還想我再吃一次‘自作多情’的苦？”
方小秣呆了呆，急忙站起身：“對不起，晴畫姐，我瞎說的。”
夏晴畫笑笑：“我又沒怪你，隻是陸司清實在不像那樣的人。他這次選我當學生，剛剛在電視台又肯幫我確實是讓我挺意外的，不過，剛剛吃飯時，他除了說起讓我幫一個忙，還送我一本劇本讓我認真學一學外，其餘特彆的真的一句沒提，你們可以放心。其實說起來，和現在的我扯上關係，吃虧的肯定是他，我們平時還是不要總麻煩他，免得又給人家添麻煩。”
“那是自然，”紀杉知道夏晴畫這番話是特意說給他聽的，他漆黑的眸靜靜看向夏晴畫，她一雙桃花眸裡此時微含笑意，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