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稚仰著頭,剛好可以對上男人的眼眸。
那雙銳利黝黑的雙眸中藏著萬千情緒。
是因為她嗎?
“我的事已經和你沒關係了,傅總未免管得太寬了。”
景稚低頭,想要坐下,卻被男人拉住雙臂,動彈不得。
似乎每次爭吵,他總是這樣,強硬地拉著她,不讓她逃走。
因為愛他,她無法違背自己的內心,所以那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如果我偏要管呢?”
那一瞬,男人毫不掩飾對她的占有欲:“你要是再亂跑,我一定會把你關起來,哪也不許去。”
這句話,是他第二次對她說。
景稚忽然泄氣:“你非要如此嗎?”
寧可與她惡言相向,也不願與她同舟共濟?
“我以為我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景稚忽然盯著他:“我可以說得更清楚點。”
“傅承策,我願意與你共同應對一切,任何事情,你無需一個人承擔,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她這輩子所有的自尊都栽在了這男人身上了吧。
還要她如何?
傅承策瞪大眼睛,忽然鬆開了她,那一瞬間的無措,像在逃避什麼。
落荒而逃,景稚想到了這個詞。
不過,傅承策怎麼會逃?他很快恢複尋常模樣,勾起唇角,略帶譏誚:“就憑你?今天我才知道,你如此自以為是。”
他總能輕而易舉地打碎她用儘一切才建立起的心防。
其他人傷她,她堅不可摧,隻有他……能讓她的防禦瞬間崩壞。
他憑什麼理直氣壯地傷害她?
見她沒反應,傅承策繼續嘲諷:“想要和我共進退,你還差得遠,但如果你能乖乖聽話留在我身邊做個寵物……”
啪!
景稚將人狠狠推開:“你走!”
隻推一下還嫌不夠,她猛地又推了幾下。
“你走啊!”
“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此處本就離電梯不遠,恰好電梯到達這一層,景稚直接將人推了進去。
果然,她就不該對這男人抱有期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