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策捏緊拳頭,再一次從這個女人身上感受到了挫敗。
是的,挫敗。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隻從兩個人身上有過這種感受。
為什麼?一個做了他七年玩物的女人罷了。
“我是傅總的秘書,僅此而已。”
景稚笑著陳述了一遍,明眸皓齒,燦然奪目。
像太陽一樣。
砰!
男人驟然起身,猛掐住她的脖子。
景稚感覺到小腿一陣磕痛,靠著茶幾勉強站住身子,兩手下意識抓住男人硬朗的手腕。
“你真的很懂怎麼激怒我。”傅承策拇指用力:“就這麼解決了你,好不好?”
明明是從陰溝裡出來的人,憑什麼可以這樣笑?
想毀了她,玷汙她……
“我的命是您給的,自然任憑您處置……”
空氣吸入越來越少,景稚感覺大腦脹痛,視線逐漸模糊。
再堅強的人在痛苦時也會脆弱。
母親已經不在了,如果她就這樣死了,是不是也不錯?
好累……已經那麼久了,從未有一刻放鬆,這場噩夢,永遠也醒不過來。
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仇恨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傅承策……傅承策……
景稚蠕動嘴唇,無聲喊著他的名字。
不能死!隱忍七年,怎能就這樣放棄?
就算要把命還給他,也不是現在!
神思逐漸清明,景稚依舊笑著,有氣無力道:“我死了,你去哪找我這樣的……”
她明明很“聽話”。
傅承策眯起眼睛,忽然將她往前一推。
嗡嗡。
他的手機響了,是南珠的來電。
“滾。”
景稚捂著脖子咳嗽,看著卻並不狼狽,邁著優雅的腳步離開。
一如來時的從容,好像昨夜的屈辱從未發生。
傅承策沒有接南珠的電話。
他一個人又在大廳坐了許久,腦中反複映出景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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