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內,女鬼隻要現身,定將其捉拿伏法。你隻需在女鬼出沒之處,擺三尺香案,點三柱高香,三三兩五帝錢,三三兩朱砂粉。三三兩黑狗血,三三兩陰癸水。”
日偽軍隊長嘬一口卷煙,說道:
“這個好說,香案就擺在趙家峪穀場就行了。到時候大師作法,我們持槍埋伏在周圍,齊心協力,一起驅邪捉鬼。隻是這個陰癸水是什麼東西?”
手下參謀附耳輕輕說道:
“癸水就是婦女的經血,傳言癸水乃至陽之物,可以用來驅邪。婦女通體屬陰,唯子宮屬陽,是生命的起始之地,靈氣彙集之所,所以經血可以以陽克陰,專治邪祟。”
第一天夜裡,賈道長一身黃色道袍,持金錢劍立於穀場中央,日偽軍隊長帶領士兵埋伏在秸稈堆裡。從子時到天亮,穀場都沒有任何動靜,許多士兵則在穀堆裡酣睡了一夜。
第二天子時,一切照舊,賈道長找來一塊蒲團,打坐坐在那裡。士兵們依舊躲藏在秸稈堆裡,隻露出兩隻眼。一夜平安無事,就連日偽軍隊長都是一覺到天亮。
日偽軍隊長都開始懷疑聯防隊的幾個人是不是串通好了撒謊欺瞞,這世上哪裡有鬼,都是自己嚇自己罷了。守株待兔最後一天,要是還沒有結果,老子非宰了他們不可!
連續三天,可把賈道長熬的要死,都熬成了熊貓眼。賈道長索性破罐子破摔,管他三七二十一,坐在蒲團上就開始睡覺,反正女鬼也不會來。
秸稈堆裡埋伏的士兵,也是同樣的想法,蒙混一天是一天。一直到了深夜,日偽軍隊長問旁邊的士兵還有卷煙嗎?士兵沒有回答,露出兩隻陰森森通紅的眼睛…
“哎,你有卷煙嗎,老子要抽煙!”隊長不耐其煩的說道。
眼睛扭動過來,看了日偽軍隊長一眼,依然是不說話,趴在秸稈堆裡一動不動。
“你他娘的啞巴了,不會說句話!”
日偽軍隊長怒不可遏,掙紮著爬起來,撲過去就去掀士兵身上的秸稈,秸稈被掀開的那一刻,徹底驚呆了:
裡麵趴著的就是白衣女鬼,張著大嘴微笑著盯著他看,這表情真他娘的詭異…
隊長嚇得尖叫一聲,隨後就要拔槍射擊,哪裡會有機會了,女鬼像青蛙一樣彈跳而起,把隊長撲倒在地,一口結果了他的性命。
昏昏沉沉的士兵們頓時驚醒,急忙讓賈道長施法捉鬼,賈道長嚇的兩腿發軟,手中拿起驅鬼符,嘴裡念念有詞,又是潑狗血,又是撒金錢。朱砂粉和陰癸水也潑在了女鬼身上,毛用都沒有,嚇得他是拔腿就跑,跑的比狡兔還要快。
兩隻腳終究是跑不過四條腿,賈道長也是被女鬼追上,一命歸了西。隊長和道長一死,日偽軍士兵像沒頭的蒼蠅一樣,亂作一團,有的士兵開了槍射擊,打不死,根本就打不死。
反倒士兵們一個接一個的被獵殺…
原來賈道長就是一個江湖騙子,憑借自己怪異的長相,東搖西騙的行走於江湖之中。濫竽充數、自欺欺人,終究是自食其果,惡有惡報。
他內功生煙的絕技,是在轉過身後,兩手搓的白磷,白磷遇熱燃燒揮發,冒出的濃濃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