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自己要作死不要殃及彆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瞅瞅你那德行,呸…”
陳老憨脖子挺的像犟驢一樣,雙手叉腰說道:
“嘿,想當年我陳老憨也是風華正茂,相貌堂堂,被窩裡放屁,能(聞)文能(捂)武。哪輪到你個守棺材鋪,摸弄死人的瞎子、瘸子在這裡胡唚狂吠,驢球馬蛋的,什麼玩意!”
陳瞎子憋的滿臉通紅,本想衝向前去打他幾巴掌,後來想想算了。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騎驢看唱本,咱走著瞧。
一瘸一拐的背後,傳來了得意洋洋、嬉笑怒罵的嘲笑聲,陳老憨當即拍板下令,晚上子時,村頭集合…
當夜月黑風高,陰風陣陣,遠處的亂葬崗上還不時傳來幾聲烏鴉的慘叫。聯防隊成員二十餘人,手持防身武器,集合完畢,由隊長陳老憨領隊出發。
因為是步行,十裡八村走上一圈,已經是淩晨三點多。隊員們疲憊不堪,哈欠連天,走到趙家峪的村東穀場,穀場上成堆成堆的玉米秸稈、麥秸稈還有蘆葦秸稈,簡直就是天然的席夢思床。
隊員們一致要求停下來休息,胳膊擰不過大腿,少數服從多數,陳老憨隻能點頭答應。話音剛落,所有人找到自己的小窩,紮進去一躺,頓時鼾聲四起,磨牙放屁…
陳老憨很快進入了夢鄉,在夢裡又見到朝思夜想的王寡婦,在他麵前搔首弄姿,緩脫衣裳。正看的起勁,關鍵時刻,鼻子一癢,像是有一襲頭發落在了自己臉上,迷迷糊糊之際,睜開眼睛一瞧:
我滴親娘啊,一張慘白的臉就貼在自己臉上,咧開蛤蟆似的大嘴,正死死的盯著他看。
陳老憨嚇得魂不附體,尿都流在了褲襠裡,不禁大叫道:
“有鬼啊,救命啊!”
屍煞鬼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一口就咬斷了他的咽喉,血水噴湧而出,濺了屍煞鬼滿臉都是。越是血腥,她越是興奮,大口大口的咀嚼著陳老憨的屍體。
隊員們睡的太深沉,竟然沒在意陳老憨的呼救,以為有人在說夢話。隔壁小年輕聽到“呼哧呼哧”的聲音,如餓狗舔食一般,揉著朦朧的雙眼,說道:
“誰呀,大半夜的不睡覺乾嘛呢?”
話音剛落,頭皮發麻,身上的雞皮疙瘩像緊急集合一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屍煞鬼也覺察到旁邊坐起來的人,於是停止進食,將頭故意扭給對方看,沾滿鮮血的嘴角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小年輕哪見過這場麵,當場就像得了失心瘋一樣,大喊大叫,跳起來亂跑。屍煞鬼四肢著地,快速的追了過去,一個彈跳就把小年輕撲倒在秸稈堆上,像雄獅一樣一口咬斷了他的咽喉…
喊叫聲驚醒了更多的人,看到屍煞女鬼和血腥慘烈的場景,全都嚇得失魂落魄,四散而逃。驚恐聲、尖叫聲不絕於耳。
屍煞鬼靈活的扭動著四肢,爬著在後麵追,一個又一個的將他們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