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集中營裡夥食太差,日本人都是用發黴的糧食煮成粥飯,或者做成窩窩頭,供給戰俘和勞工們食用。甚至還用飼料,摻雜在麵粉裡,把關押的人都當作牛馬一樣喂養。
然而駐紮在這裡的日本兵,生活水平是天上地下的區彆。頓頓大魚大肉,細米白麵。隔三差五還能申請到牛肉罐頭和日本酒卷煙。
火車站南郊附近有三處慰安所,更是對他們特殊的待遇和照顧。三處慰安所分彆叫做:喜樂館、日進館和新京館。日本人可以憑票進去消遣,票上麵印著價格,也分三六九等,五花八層…
價格最高的是日本女人,她們來自遙遠的島國,是日本皇軍的隨軍軍妓。其次就是擄掠過來的朝鮮女人,她們來自朝鮮半島,男人被殺死,女人則脅迫到各個戰場做慰安婦。最後是中國的女性,在長槍刺刀的逼迫下,生與死的抉擇間,被禽獸一樣的日本人糟蹋,很多人忍受不了折磨,而選擇了自殺。
馬保長是社交牛人,沒多久就和這裡上上下下的人關係打的火熱。還能經常和日本太君在一起喝酒,酒量驚人又會應酬,深的日本皇軍的喜愛。經常會給他一些麵包白酒還有牛肉罐頭…
馬保長就把弄到的好東西留給樓曉芳,夜深人靜的時候,以巡查為由,將東西偷偷的塞給曉芳。曉芳也不是自私自利的人,總是把好吃的拿給婦女班的所有人分享。
日子雖苦,人間有愛,大家一起勞作,共度難關。外麵的世界戰火紛飛,石門集中營裡臥薪嘗膽,咬緊牙關,不屈不撓的中國人就像那沉睡著的雄獅,掛在牆壁上的龍泉寶劍,等待著時機,披肝瀝膽。
寶劍出鞘劍光寒,梅花香自苦寒來。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樓曉芳特彆感謝馬保長的照顧,眨著大眼睛說道:
“馬伯伯,聽說你也有一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女兒,她叫什麼名字啊?”
馬保長樂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說道:
“她叫小翠,和你很是相像,以後有機會了,我一定帶你去見見她,你們可以做很好的姐妹。”
樓曉芳點了點頭,說道:
“我父母已經不在人世,等到抗戰勝利,我們再也不會被日本人壓迫、奴役。人們當家做主,到時候我認您做乾爹,以後好好的報答您。”
馬保長高興的直點頭,連連說道:
“好好,你就是我的乾女兒,是小翠的手足姐妹。伯伯等著那一天早點到來,百姓們安居樂業,到時候伯伯給你找個好的婆家。”
一句話讓小芳羞紅了臉,扭頭就要走,臨走低著頭說道:
“馬伯伯越說越離譜,我們共產黨人匈奴未滅何以家為?好了,我還有事,我們改天再聊,馬伯伯再見!”
說著一溜煙的跑開了,馬保長笑眯眯的看著樓曉芳的背影,心裡比抹了蜜還要甜。
可是好景不長,臨近年關,在一個日本人聚會慶祝的夜晚,婦女班的一個大姐惶恐萬分的找到馬保長:
曉芳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