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但是沒有找到實驗室的信息。也許根本沒有……”
“沒事。”曜靈腦袋一團亂,總覺得這件事詭異得說不上來哪裡奇怪,“就這樣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好好休息,害怕的話把警報裝置打開。”
“……嗯。”他一愣,聲音軟了不少,帶著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期待,“等你回來。”
那聲音所說不假,岑帆、洛森甚至霍染,每個人都提前拿到了曜靈的罪名信息,每個人都覺得這件事中或多或少有些離奇。
一同外出的丘鵬當然也跑不掉,和問淵一起被抓過來盤問半天。
問淵重複了一遍和丘鵬講述的經過,岑帆若有所思,之後告訴他們這幾天儘量不要外出。
“呂凡呢?”岑帆問。
“嚇到了,而且很內疚,狀態不好就讓他在家休息了。”問淵答道。
丘鵬聞言,略帶震驚地瞥了她一眼,隨即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模樣。
“嗯,你們暫時能不外出就不外出。”岑帆建議道,“這件事……有點太詭異了,我不是說你們說謊。環青星為什麼要把前麵的事瞞住全安在曜靈一個人頭上呢?聯盟嚴令禁止買賣實驗體不假,但這條罪名遠遠比不上瞞報來的大。”
他擺擺手:“對了,還有容與。你們一起去洛森在學院附近買的房子裡住幾天吧,那片房子出售的時候打的標語是‘日潭星最安全的地方’,等這事過去了再出來。”
“好。”丘鵬說。
“我想去審判現場。”問淵同時說。
“有曜靈一個靶子就夠了。”岑帆一個頭兩個大,不容置喙道,“有需要的話肯定會傳喚你們的,不用感到愧疚,該來的躲不掉。”
問淵不讚同地還想再說些什麼,岑帆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丘鵬頗有顏色地拽拽問淵,使眼色示意她出去。
“彆這麼死板嘛,真想去的話可以自己去啊,何必跟他硬吵。”電梯上,丘鵬勸道。
“這根本不是所謂的‘公開審判’。”問淵眼底泛著寒光,“分明是有人引我過去,再誘導曜靈進入陷阱的局。”
身陷局中的曜靈已經熬得足足有將近五十個小時沒有睡覺了。
一方麵,腦袋裡亂成一團,控製不住得一遍又一遍地回憶抵達日潭星前後的一點一滴,接連不斷的高強度思考讓大腦長期處於興奮狀態難以休息;
一方麵,心情驟然跌落穀底,在地球作為三好公民的曜靈做過最壞的事也不過是抄抄作業這種小打小鬨的事,乍一遇到牽扯到殺人叛國的事有些應對不來。加之容與說……問淵覺得有人在刻意引她過去。
眼下又在檢測出問淵生物信息的情況下,隱瞞了她的蹤跡。
曜靈不清楚是誰在背後主導,又是為了什麼利益而推動這件事。她隻覺得自己無意之中陷入了一個能把自己拽入方丈深淵的無儘漩渦,壓得人喘不上氣,溺水之際掙紮著浮出水麵貪婪地吸食一口微薄的氧氣。
遠在景海實驗室地下三層,監控攝像頭中的曜靈狀態一天比一天差,他擔心曜靈自暴自棄,又擔心她覺得自己煩,隻偶爾跟她聊幾句外麵的情況,同時儘力夾雜著“牆體和地麵的縫隙裡竟然長了蘑菇”或者“今天炒菜觸發煙霧報警器被罰款”之類的日常小事。
隻是曜靈還是懨懨的,從他認識這個“曜靈”之後,從未見過的消極模樣。
他知道,這個“曜靈”是一個極其富有正義感,有自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