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淵再次突然停下腳步,曜靈心裡大喊要命。果不其然,順著視線望去又剛好看到王遠在容與的麻煩。
或許是最近曜靈幾乎不回去的原因,王遠找事的頻率變本加厲,隻是湊巧很多次都讓曜靈碰到,然後問淵會恰好停下講課內容,一言不發地站在柱子後麵,墨黑的短發和純白的牆壁相互映襯,顯得她不像是屬於這座鋼鐵囚籠的人。
已經是第五次了。
曜靈認命地歎了聲氣,不打算追究其中的人際糾紛,邁開步子朝肇事者走去。
身後傳來問淵的聲音:“走吧。”
曜靈回頭望著她,她的表情依舊沒有什麼欺起伏,白日的光芒打在她的臉上。
問淵問道:“不走嗎?”
“你帶我來這兒,不是想讓我幫他嗎?”
問淵沒有任何被戳破的尷尬,坦誠說:“我隻是機甲係的學生,並不擅長正麵衝突。”
“……行吧,彆放在心上,我還是很感激你的。”曜靈反而安慰她。
其實在看到容與被一腳踹到地上疼得爬不起來的時候,她就有點想過去多管閒事了。
問淵沒有說話,講自己隱匿在牆壁後麵,不再催促曜靈離開。
這邊王遠早就注意到竊竊私語的兩人,見到曜靈走過來,竟然欣慰地笑了笑,搞得曜靈頓在原地不知所措。
王遠還是瘋了。
伏在地上一手撐著地,一手擋著光線還露出來蓄滿淚水、裝滿委屈和倔強眼神的容與也瘋了。
她自己也要瘋了,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為什麼要沒事找事,從第一次見到他們開始,這兩個人就是這種相處模式,人家樂在其中也不一定。
正想尷尬地往後退,王遠像是等待已久,大聲說:“呦,終於舍得出來了?”
說著揪住容與的頭發強迫他抬起頭,缺乏黑色素的皮膚沒一會兒就變得通紅,眼睛也被強光刺激得掙不開,看起來分外可憐。
他說:“被他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勾上了?你知道他用這張皮騙了多少人?”
“……”曜靈剛想開口,想起來有個說法是容與殺了好心救他的兩個研究員,那兩個人湊巧是王遠的父母。
容與沒有聽到她的反駁,掙紮弱下去幾分;王遠沒由來地煩躁,覺得這麼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
“哎!”王遠叫她,“去全息比比組裝機甲,輸了把他送我,從此我們相安無事。”
“我還是上次的說法。”曜靈回答。
王遠嗤笑:“一個實驗體而已,怎麼不能‘送’?跟你送個盤子碗沒什麼區彆。”
“我不妄想改變你的看法,你也不要貶低我的。”三番兩次的相遇讓曜靈感到心累,她無法真的對這種暴力行為視而不見,又覺得自己被當猴子耍結果人還不領情。
而且組裝機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