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齊墨剛剛拉開門,就差點又把門摔回去!臥槽!池暝是什麼時候來的!
二樓的房間都在一條回旋式的走廊上,開門就能看到吊燈和一樓的客廳。
池暝依舊坐在沙發上,他手裡還拿著一本書看著,吊燈的光很亮,亮得齊墨都希望吊燈底下的池暝被燈砸下去。
隨著開門的聲音,池暝也看了過來,他西裝革履,一副精英的樣子,俊美的臉龐在燈光下更加顯得無可挑剔。
楊悠悠站在她身後,她看見齊墨開了門卻不出去,忍不住有些疑惑,她說:“怎麼了?”
齊墨和池暝對視了一眼,然後他笑了起來:“沒什麼。”
齊墨說:“悠悠,你彆出來了,現在不大方便。”
然後他走了出去,反手關上了門,看著池暝諷刺道:“怎麼,還沒一天就等不及了?”
齊墨冷笑了一聲,看著池暝繃緊的臉龐,估摸著這人現在應該也已經發現了楊悠悠就是和他一夜情的對象了,他試探性地說:“還是說你真的這麼喜歡她,喜歡成這樣了?”
池暝想解釋,又有些無力,他說:“阿墨……”
齊墨輕輕笑了一聲,他說:“池暝,我把你當兄弟,你知道嗎?”
池暝抿著嘴唇,他低低地說:“我知道。”
齊墨也沒去穿鞋,他直接光著腳就走下了樓梯,然後朝著池暝走了過去。
池暝看著他一步一步地走過來,喉結動了動,然後垂下了眼睛。
齊墨坐到了池暝對麵,他往後仰倒在了沙發上,雙腿交疊在了一起,一隻手撐著額角。他又說:“那你知不知道,我是真的喜歡楊悠悠,嗯?”
池暝張了張嘴,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說,齊墨把楊悠悠帶來了這裡,這樣的態度應該很明顯了,他於是隻能應了下來,他說:“我知道。”
“兄弟妻,不可欺。”齊墨淡淡地說:“這個道理你應該懂,我也不想多說——我記得有個女人不錯。”
他看著池暝的眼睛,說:“阿暝,我不要你娶她,但是你們可以親密地,交往一段時間,我說的對不對?”
池暝閉了閉眼,他說:“不行。”
“你明明知道的,阿墨。”池暝說:“除了這個,其他的我什麼都答應你,好不好?”
他幾乎是在用一種哀求的語氣,池暝和齊墨從小到大的是最好的兄弟,也是彼此可以托付信任的後背,他們最信任的人都是對方。
“這樣啊。”
齊墨又笑了起來,他的笑容很溫和,甚至可以說是溫柔,可是他的眼睛裡卻是一片冰冷。
“可是我隻有這個要求,”齊墨慢慢站了起來,然後彎下了腰。他一隻手撐著玻璃茶幾,一隻手搭在池暝的肩膀上,湊近了池暝耳邊,低聲蠱惑道:“隻是一段時間,阿暝,頂多一個月,你就能和她分手。”
“難道這樣不好嗎?我們是最好的兄弟啊,對不對……阿暝?”
池暝抿著嘴唇,他慢慢抬起了手,抓住了齊墨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然後他說:“不行。”
“阿墨,我不會對她動手的,相信我。”池暝貼著齊墨的耳朵低聲回答,他說:“我就求你一次,相信我。”
“我不會對她動手的,絕對,不會。”
頂多……就是對你動手而已。
齊墨慢慢把手從池暝手裡抽了出來,池暝抓得很緊,讓他手腕上都出現了一圈紅色的痕跡。
“可是我不相信你。”齊墨微笑著,靜靜和池暝對視,他帶著一種壓迫感,慢慢地站直了身體,他平靜地說:“滾出去。”
池暝又沉默了一會兒,才站了起來。他的背影似乎帶著某種沉重的壓力,似乎連他這個人都顯得很消沉。
齊墨卻是非常滿意他現在這個樣子,甚至還嫌不夠。池暝被威脅了一次,現在估計正在虐心。楊悠悠雖然不在池暝的公司裡了,卻可以到他那裡去,然後他多發一些文件讓楊悠悠去做,再把池暝引過來,被懷孕的這個劇情也就能走過去了。
齊墨說:“完美,三三,幫我把那個女配的資料提出來。”
三七說:“……等等……”
他的聲音疲憊無力,似乎經曆了什麼巨大的打擊。齊墨愣了一下,連忙問:“怎麼了?”
“……沒事。”三七絕望地說,他心如死灰,非常熟練地扯皮道:“電影結局不走心而已,主角團滅。”
齊墨再次被她他糊弄了過去,他放下了心,還安慰三七:“既然這樣就彆看這個了,世界這麼多,裡麵的經典作很多,不缺這一部。你下次看電影可以先看看結局嘛。”
三七:“………………”
三七絕望地看著自己主動挖坑把自己埋掉了的宿主,麻木地微笑著說:“我知道,畢竟這種事情,多了就習慣了。”
就和你被日一樣,多了就習慣了。
三七微笑著把資料傳了過去,他已經陷入了一種恍惚的境界,似乎已經看見了齊墨被日成向日葵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