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氣質卻絲毫不減。
她深吸口氣,走過去喊了聲:“您好。”
餘宵倏然回神,眸光微閃,又迅速恢複平靜。
那一瞬間的複雜情緒,宋漁隻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清了清嗓子,把貓崽的情況簡單交代了一下:“雖然暫時看不出大問題,但我還是建議留下來觀察一晚。”
餘宵抬頭瞥了眼牆上的電子表。
宋漁瞬間了然:“你要是有急事的話可以先走,留個聯係方式,如果有情況我給你打電話。”
餘宵猶豫兩秒:“行。”
宋漁探手從櫃台裡找出登記表遞給他。
餘宵接過,迅速填上自己的電話號和姓名。
“費用的話……”
宋漁大致掃了眼,原來他叫餘宵。
這個姓氏倒不多見。
視線沒多停留,她側身把登記表放回原位,說:“錢的話不急,等你把小家夥接回去的時候再說就行。”
然後又問:“哦,對了,它有名字嗎,我記一下。”
餘宵頓時一愣。
宋漁了然。
這麼大的貓崽,長得又瘦小,能不能養活還是個問題。
起名字就證明把它當成家庭成員了,從情感上來說完全不一樣。
所以很多人家裡的小貓崽剛出生的時候也不會取名。
“沒關係。”宋漁打開電腦:“我直接標你的名字也行。”
餘宵又看了眼時間:“那我明晚再來。”
風鈴響了又停。
店裡再次安靜下來。
宋漁低頭看向剛從櫃台下麵拿出來的雨傘,又默默放了回去。
“等著急了吧?”宋漁笑道。
她先過去給翹首以盼的大黑喂了塊小魚餅乾,然後又進了裡間,給貓崽衝羊奶粉。
貓崽太小了,小到沒辦法獨立進食,隻能靠人工輔助。
似是餓極了,麵對食物,它終於變得活潑了點,兩隻指頭大小的前爪牢牢抱緊針管,粉嫩的舌頭一吐一縮。
十毫升的羊奶很快見底。
吃飽喝足,貓崽又繼續睡覺。
怕它晚上出意外,宋漁又單獨整理了個籠子,把它挪進去。
忙完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大黑早就把餅乾吃完了,一個勁兒用腦袋拱她的手,試圖再混點東西。
“不行!”宋漁點了點它的鼻子,嚴詞拒絕。
為防止大黑再使壞,乾脆把它撈起來放在腿上,一邊擼貓一邊繼續看電影,順便靜觀貓崽身體狀態。
因為這個意外來客,宋漁提前關門回家的計劃泡湯了。
-
還不到八點,又逢雨天,酒吧不算太熱鬨,卡座零星坐著幾夥人,中央舞台上,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抱著吉他再唱一首最近很火的流行音樂。
餘宵貼著牆邊走,輕車熟路地繞到後台辦公室。
吳歧原本在看直播,聽到聲音頭也不抬:“來了啊。”
“嗯。”
辦公室配有獨衛,餘宵先去找了塊乾淨的毛巾,單手擦著頭發在他對麵的椅子坐下。
餘光掃到吳歧的手機屏幕,穿著清涼的女生正對著鏡頭擺腰扭胯,他還把聲音外放了,嬌滴滴地喊著“哥哥”。
餘宵皺了皺眉,抬腳踹在他小腿上:“你小點聲,要看自己戴耳機。”
“乾嘛啊!我就隨便看看。”吳歧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