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紀兄弟!不是我說你,這一路我覺得你人爽快乾脆,也內斂沉穩,就是為人冷漠,但也能相處,可你看看,這也是一條生命,她還活著,難道我們就該見死不救?這咱不能這麼做,良心不安你懂嗎?何況她還能活,我們隻需要做一下急救措施,等救援隊來就行了。”
靈淵明白,就是道德至上,他見死不救冷漠無情是不對的,秉著人道主義的精神,他也得做點什麼。
雖心有不願,但靈淵最終還是妥協,跟著倉央鑽進了帳篷。
帳篷裡亂七八糟,甚至很臭。
穿著白色探險服的嬌小女人就縮在睡袋中,長發淩亂,狼狽不堪,高燒不退開始胡言亂語。
“她脫水了,還伴有肺水腫,人已經不清醒了,但是還有反應。”
倉央拿著打翻後僅剩小半瓶的加鹽礦泉水,擔憂的說道。
哪知靈淵進入帳篷後,環顧四周,拿了根尼龍繩,當即就把女人的手給捆了起來,還有雙腿,謹防她掙紮。
“老紀兄弟你……”
“這樣她想動都動不了。”靈淵麵無表情的瞥了眼倉央,然後用戴著黑色半截手套的手,狠狠捏住半昏半醒女人的臉頰,撬開她的嘴,“看我做什麼?喂水!”
倉央猛地回過神,小心的喂水。
靈淵粗糙的指腹,用力的捏在女人的臉頰兩邊。
他目光看著帳篷外,眉宇間儘是冷漠銳利。
可是通過指腹的觸感,靈淵心底微微咯噔了一下。
挺肉乎的。
像那種剛出生小豬崽的手感。
靈淵懊惱的是,自己竟會把一個女人和豬崽聯想到一起。
可能是他想吃豬肉了。
這時,就聽倉央念念碎,“我還以為這姑娘年紀不小了,但是看著,好像還是個女娃兒。”
倉央撥開了半昏半醒,掙紮無力的女孩的淩亂發絲,瞅了一眼,搖了搖頭,“這都臟成這樣了,也看不出大小。”
“你找她身份證不就行了。”靈淵見倉央喂完了水,立刻給女孩鬆了綁,並起身就朝外走。
恰巧他朝外走的時候,帳篷裡,一張被疊的方方正正的信紙被吹出了帳篷。
靈淵一伸手,就把差點飛走的信紙抓了回來。
靈淵向來不多事,他也沒看信紙裡是什麼,轉身就彎腰探進帳篷,給了倉央。
“帳篷裡飛出去的。”
正巧倉央已經找到了女孩的證件,他看了一眼,驚呼:“這女娃才十九歲呢!”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
一輛白色老舊的直升機從天降落。
上麵下來了四個救援隊員,其中一個是隊長。
和倉央初步了解了一下情況後,帳篷中已經進入徹底昏迷的女孩被送上了直升機。
救援隊長是那曲無人區救援大隊的總隊長。
“這姑娘挺命大,無人區周圍隻有我們這個站有一架老式直升機,再深入無人區,直升機都進不去了,開車回洋湖市要三天,太慢了,隻能用直升機,這裡海拔太高,氣候條件惡劣,她要是沒辦法送洋湖軍區醫院,撐不了多久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